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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凝抬起了头，怯怯地看着谷礼榆，他面对面看到了谷礼榆的容貌，顿时看愣住了。
等发觉过来时，齐征和谷礼榆都是一脸揶揄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使得齐凝的脸一下子爆红。
“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一直盯着你看。”齐凝心里头有些害怕，他早在被收养的这一天里就早在下人那里听过了谷礼榆。
在他们的口中，谷礼榆是一个沉稳冷静的人，从来不做任何出格之事，自己这样没有礼仪的直盯着人家……
他怕出身低微的自己会惹得眼前人不快。
齐凝重新将头低了回去。
齐凝这是……怕自己？谷礼榆愣了下看了眼一旁的齐征，齐老丞相和他对视上，知晓了自家大孙子的怔愣后摇了摇头。
谷礼榆一时间领会了意思。
齐凝怕是害怕所有人，害怕自己得罪到了会被赶回去。
谷礼榆知道了后立马道：“没事的，这不是说明了小爷我长得好看吗？哈哈哈哈。”他笑得意气风发，扫除了先前被那个罗氏整出的坏情绪。
也同样开始慢慢扫除齐凝一直笼罩在心中的阴霾。
他感觉，谷礼榆谷大少爷似乎并不像其他人口中的描述那样，而是另一番模样，怎么说呢，意气风发，肆意潇洒。
“你这臭小子，”齐征笑着骂了一句，“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也就在我这里这么猖狂了。”
齐征觉得自己这个收养的举动很明智，他这亲外孙什么都好，但唯一感觉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谷礼榆一直给他一种戴着假面的感觉，什么真实的情感都不敢过于流露。
小凝这孩子也是，刚见到人的时候，根本不愿意说话，好不容易开口了还是因为自己愿意收养他，正好皇上下旨给那群同样无家可归的流民安排，小凝怕是绝不会接触自己。
也是第一次见小凝表情这样。
“谷大少爷，那我现在就收拾收拾跟你走，”他随后想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时候，立刻改口，“不，我现在就跟您走。”
谷礼榆听到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不用这样喊我，你喊我礼榆就可以了。”
“这，这于理不合。”
齐凝抿了抿唇，面色犹豫。
“这有什么于理不合的，”谷礼榆接过话，“照这么说，其实你都已经跟我外祖父姓了，算是我的……小叔叔。”他想了下辈分。
毕竟是老爷子收养的，不就是跟他爹娘一个辈分。不过一想到这个小叔叔比自己还小，他就觉得感觉上挺神奇的。
“臭小子，这个时候讲上辈分了，小凝他照年龄上还比你小呢。”齐征无语地看了眼自己这大外孙。
谷礼榆笑嘻嘻的：“你就说我有没有说错吗。”
这话让齐征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这说的确实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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