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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潮之眼,扭曲大洋之韵的,并非星辉之门的粒子。”李默的指尖在星图上那几个暗红漩涡的位置轻轻一点,“是藏在更深处的‘腐化之种’。它污染了你们的‘星尘髓质’,扭曲了共鸣的本质,将其变为破坏的催化剂。” 星图上,代表“深潮之眼”的漩涡核心处,被李默的指尖点出了一个极其微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漆黑光点!
“至于‘深潮之怒’……”李默的目光投向深邃的太平洋方向,仿佛穿透了无尽海水,“它并非天灾。它是被‘腐化之种’唤醒的……古老存在的起床气。而你们口中那个即将复苏的‘深潮领主’,不过是它投射在物质界的一个……喷嚏。”
“!!!” 林登万、艾拉、布洛克三人彻底僵住,如同被深海寒流冻结!李默轻描淡写的话语,揭示的真相却比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还要令人窒息!
“腐化之种?古老存在?喷嚏?”布洛克厚重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李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对着悬浮的红泥小炉遥遥一指。炉中炭火骤然明亮,铜壶中的水瞬间沸腾翻滚。他再次提起铜壶,滚烫的星屑灵泉注入紫砂壶中,清冽的茶香再次弥漫。
“茶凉了,再续一杯。”李默将重新斟满的茶杯推向林登万,“喝完这杯,带我去看看你们‘生病’的星尘髓质。至于那个打喷嚏的大家伙……”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吵人清梦,总得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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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之塔顶层,天机观星台。
星图光幕上,代表“深潮之眼”的暗红斑块核心,那个被李默点出的漆黑光点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天机老人分身枯瘦的手指在龟甲上急速划动,推演出的箴言带着血色的警示:
“渊暗之种,深埋归墟。以怨为食,以潮为息。
古神梦呓,化怒涛惊世。星尘泣血,引骸骨为兵。”
而在星图边缘,代表“海渊之子”舰队主力的数个更大的银色光点群,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寰宇城方向疾驰而来!显然,先锋侦察组传回的信息,已经让深海之城彻底震动!
塔底实验室,被圣光笼罩的星屑壤样本恢复了平静,但内部星屑晶体的闪烁频率,似乎与远处海面上那三艘银色舰艇装甲的幽蓝纹路,隐隐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同步的……脉动。
码头上,林登万看着眼前再次斟满的、氤氲着星屑气息的茶汤,又看了看李默身后那几位深不可测的分身,最后目光落在星图上那个代表“腐化之种”的漆黑光点上。他覆盖着面罩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端起茶杯的手,却比之前稳了许多。
风暴的中心,往往最是平静。一杯茶的时间,深海的格局与陆地的命运,正在这荒废的码头上悄然改写。而真正的“深潮”,还在那无尽深渊之下,翻涌着它庞大而古老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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