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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这苗怎么了?”李默走过去,自然地问道。
王婶抬头,认出是李默,有些局促:“啊,是……是李大人!这苗……唉,不知道咋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蔫了,我这点微末本事也救不活它。”
李默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蔫掉的菜苗叶片。一丝极其微弱、带着冰冷枯寂气息的能量残留被他敏锐地感知到。这感觉……和他体内星辰之心逸散出的、被天魔裂痕污染的腐朽能量有些相似,但更稀薄、更惰性。
“最近……内城有身体不舒服的人吗?比如……突然咳嗽、乏力,或者像这苗一样,莫名枯萎?”李默状似无意地问。
王婶想了想:“咳,您这么一说……还真有!我家隔壁老刘头,前两天还好好的,昨天突然咳得厉害,脸色发灰,浑身没劲儿,现在躺家里呢。还有东头小翠养的那只从外面捡回来的狸花猫,今天早上也突然不吃不喝,蔫蔫的……”
李默心头一沉。这恐怕不是巧合。星辰之心封印崩解时,虽然大部分腐朽能量被净化和星轨核心压制,但肯定有极其微量的污染随着能量风暴扩散开了。普通人和动植物接触后,产生了类似“辐射病”的负面反应?他暂时将其命名为“星辰病”。
他立刻通过“星网”联系杨文斌和赵明远。当李默带着他们来到老刘头低矮的棚屋时,老人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他蜷缩在草席上,脸色灰败,呼吸急促,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咳,咳出的痰液带着诡异的灰黑色。旁边一只同样蔫蔫的狸花猫,有气无力地趴着。
杨文斌立刻拿出简易的检测符器,一道微光扫过老刘头和猫。符器上代表生命活力的符文光芒迅速黯淡,而代表“异种能量侵蚀”的符文则亮起微弱但清晰的红光。
“是微量的天魔腐朽能量残留污染!”杨文斌脸色凝重,“虽然量极少,对觉醒者可能只是轻微不适,但对普通人和生命力弱的动植物,就是慢性毒药!”
“能治吗?”李默问。
“【丹道至尊】分身正在分析污染特性。”杨文斌快速回答,“目前只能用稀释的‘凝神花’精华液和纯净的星辰之力尝试中和缓解。但根源……”他看向李默,意思不言而喻——根源在李默体内,在那颗深度绑定、仍在缓慢修复的星辰之心上。
李默沉默地伸出手,掌心凝聚起一团纯净温和的星辰之力,缓缓注入老刘头体内。老人剧烈的咳嗽肉眼可见地平缓下来,灰败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沉沉睡去。那只狸花猫也凑过来,蹭了蹭李默的手,发出微弱的呼噜声,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治标不治本。”李默收回手,感受着体内星轨核心为此消耗的一丝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能量,“杨教授,赵教授,全力研究‘星辰病’的防治。凝神花要扩大种植。另外……”他看向赵明远,“加强对星辰之心能量逸散的监测,特别是……那些可能带有污染性质的逸散点。建立隔离区。”
新的挑战出现了。守护,不仅仅是抵御外敌,更要解决内部的病痛。这“星辰病”,像一根无形的线,将李默与每一个普通幸存者的命运,更紧密地拴在了一起。
带着一丝沉重回到塔内,李默在通往顶层的楼梯口被周胖子神秘兮兮地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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