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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外。"阴离没有多说,只觉得酒劲上头,眼前开始模糊。
"那正好同路..."陆迁的声音渐渐远去,阴离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酒过三巡,阴离只觉得眼前陆迁和林仙儿的面容开始模糊重叠,耳边劝酒声渐渐远去。他勉强扶住桌子,却感到天旋地转,最终一头栽倒在酒桌上。
黑暗中,阴离感觉自己漂浮在一条光影交错的河流上。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看到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蹲在安乐村赌坊角落,眼睛滴溜溜转着——是年轻时的白胜!
【梦境开始】
我是白胜,人送诨号“白日鼠”,济州安乐村的一个闲汉。若说我这辈子,像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根扎在泥里,枝杈却总想往天上蹿。
生来便是贱命。爹娘早亡,靠着偷鸡摸狗、赌桌上混日子。街坊骂我“鼠辈”,我也认,白日里翻墙撬锁的本事,济州城找不出第二个。可谁又瞧得起我这等蝼蚁?直到那日,晁天王带着吴学究敲开我家柴门。
“白兄弟,敢不敢赌一局大的?”吴用摇着蒲扇笑。
我瞅着桌上那包蒙汗药,手心冒汗。劫生辰纲?这是掉脑袋的勾当!可他们叫我“兄弟”——这辈子头一回有人这么喊我。
那日黄泥岗上,我挑着两桶酒,嗓子喊得比知了还响。杨志那伙官兵瞪我,我腿肚子直哆嗦,脸上却堆着笑:“官爷,这酒甜得赛蜜哩!”见他们咕咚咕咚灌下药酒,我忽然觉着痛快——原来老鼠咬了狮子,也能见血。
可牢房的烙铁比酒更烈。
“招不招?”衙役的鞭子抽得我皮开肉绽。
我嚎得比野狗还惨,吐了晁盖的名字。夜里蜷在草堆上,泪混着血往肚里咽:白胜啊白胜,你终归是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没想到梁山的人来了。
阮小七劈开牢门时,我缩在墙角不敢抬头。“怂货!”他啐了一口,却把袍子扔给我,“晁大哥说了,兄弟落难,刀山火海也得捞!”
上了山,我成了“地耗星”。打仗时冲不到前头,专干些探路放火的活儿。征方腊那会儿,江南的瘴气钻骨头缝,高烧烧得我直说胡话。阮二哥背着我狂奔,我趴他背上嘟囔:“二哥,当年黄泥岗那酒……其实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