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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枪，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从眼眶深处炸开。
杨名的手指一颤，枪口偏移了半寸，子弹擦着墙面射出一道焦痕。他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捂住眼睛，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杨名！”林枫惊呼，快步上前扶住他。
“没事……”杨名咬牙，声音低哑，“头有点晕。”
林枫皱眉：“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杨名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身形，眼神恢复清明，“现在不是时候。”
但他心里清楚，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明并非偶然。那种感觉就像大脑被电流穿过，视觉神经仿佛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三秒，又猛地恢复正常。
这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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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后，杨名独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可刚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一片扭曲的光斑，像是有人在视网膜上播放噪点画面。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依旧模糊了几秒才恢复清晰。
“怎么回事？”他低声自语。
“你还好吗？”苏婉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
“没事。”杨名接过咖啡，勉强一笑，“就是有点累。”
苏婉儿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没说话，但眼神里透出一丝担忧。
她放下杯子，在他身边坐下：“你今天审讯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杨名揉了揉太阳穴，“神眼用得太多了。”
“你确定只是这样？”苏婉儿语气认真，“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杨名沉默片刻，最终摇头：“没事，我扛得住。”
可他知道，这不是“扛得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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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联盟内部已经开始流传“杨总身体不适”的消息。
虽然没人敢当面提起，但在走廊、会议室角落，总有窃窃私语响起。而这些声音，很快传到了敌对势力的耳中。
某座隐秘会所内，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缓缓放下手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看来，那双‘神眼’也不是无懈可击。”
他转身拨通电话：“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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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地下三层，一间没有挂牌的私人诊室。
医生翻看着脑部扫描图，眉头紧锁。
“杨先生，你的视觉中枢出现了异常的电波活动。”医生指着屏幕上的曲线，“这种波动模式很罕见，像是某种高强度的精神力负荷导致的神经系统紊乱。”
“通俗点说呢？”杨名靠在椅背上，声音疲惫。
“你的眼睛没问题，是大脑的问题。”医生沉声道，“换句话说，你的能力正在反噬你的身体。”
苏婉儿脸色微变：“有没有办法治疗？”
“很难。”医生摇头，“如果你能停止使用这个能力一段时间，或许可以缓解。但如果继续高强度使用，后果可能很严重——轻则永久性视力损伤，重则……脑功能紊乱。”
杨名沉默良久，缓缓点头。
“谢谢医生。”
他站起身，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出诊室。
苏婉儿跟在他身后，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杨名苦笑，“我现在停下，整个联盟都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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