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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杖重重砸在斥候头颅上的瞬间,秃儿罕看见自己的黄金面具上溅了血点。那红点像极了年轻时的胭脂,却带着铁锈味。"把他的头骨送给铁木真,"她起身走向露台,"告诉他,玉龙杰赤的城墙比他母亲的子宫还坚固。"
锡尔河的长子阴影
术赤的帐篷里弥漫着没药与血腥味。
"锡尔河下游的部族又反叛了。"副将忽毡掀开帐帘,甲胄上的狼首徽章沾着新的泥点,"他们说...说您的血统不配统治花剌子模。"
术赤捏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倒映着他眉间的川字纹。七年前察合台的辱骂突然在耳边响起:"蔑儿乞人的野种!"他仰头灌下酒,却品不出任何味道,只有喉间的腥甜——那是昨夜亲自处决反叛者时溅到的血。
"把带头的酋长煮了。"他的声音像块冷铁,"用他们的锅煮他们的肉,分给其他部族。"
忽毡领命而去,靴底的马刺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术赤起身走向地图,手指按在玉龙杰赤的位置,那里用朱砂画着秃儿罕可敦的狮子图腾,却被他用狼首印章盖得模糊。
"大汗有密信。"暗卫突然出现,递上块浸过蜡的羊皮纸。
术赤展开纸,看见父亲的字迹混着羊脂油:"玉龙杰赤若破,可留秃儿罕一命,以诱摩诃末。"他忽然冷笑,将密信扔进火盆,火星溅在他铠甲的狼首吞口上,像极了察合台眼中的讥讽。
帐外,锡尔河的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条流淌的白银。术赤摸了摸腰间的"忽雷"箭囊,里面装着用秃儿罕使者骨头磨成的箭镞,尾羽上的狼头标记在风中颤动,像极了他每次见到孛儿帖时,母亲眼中的柔光。
追猎者的父子对话
拖雷的马蹄溅起阿姆河的水花时,铁木真忽然勒住缰绳。
"父亲在想什么?"少年的声音带着憧憬,"是在想怎么抓住摩诃末吗?"
铁木真转头,看见拖雷铠甲上的狼首徽章歪了半边,那是今早练习摔跤时被术赤扯的。他抬手替儿子正了正徽章,触到冰冷的金属,忽然想起自己九岁时,父亲也速该给他系第一副弓箭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