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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浴血、丢盔卸甲的小头目被两名“鬣狗”像拖死狗般扔到他脚下。
“将…将军…”小头目惊恐抬头，脸上血污混着泥土，“他们…太强…实验室…全毁了…‘眼睛’…也炸了…”
坤萨擦拭弯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有那双浑浊的毒蛇眼，冰冷地、毫无感情地钉在小头目身上。周围死寂，唯有篝火噼啪，如同敲在每个人心头的丧钟。
小头目被这目光冻得灵魂出窍，语无伦次：“饶命！将军饶命啊！我们尽力了！那些怪物…挡不住！那个大个子…是魔鬼…”
坤萨依旧沉默。他缓缓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迟滞。走到小头目面前，居高临下。毫无预兆，厚重的军靴猛地抬起，狠狠跺下！
“咔嚓！”
刺耳的骨裂声！
“啊——！！！” 小头目凄厉变调的惨嚎撕裂夜空，身体剧烈抽搐。
坤萨脸上无波无澜，仿佛踩断的只是一根枯枝。他弯腰，粗糙大手揪住对方头发，强迫那张因痛苦和恐惧扭曲的脸抬起。
“废物。”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刮过铁锈，“我的‘眼睛’…”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底深处，一丝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毒虫般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他想起了“上面”交付这“眼睛”时那冰冷的注视，想起了任务失败的后果…那绝非死亡那么简单。那后果，让他灵魂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猛地甩开手，任由小头目再次瘫倒哀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巨大恐惧催生出的歇斯底里狂怒：“花了多少钱？！多少心血？！你们这群废物！连看家都看不住！”
他直起身，毒蛇般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手下，每一个被扫到的人都如坠冰窟。
“屠夫！”
“在！将军！” 一个如同人形凶兽的身影跨步上前。光头，脸上狰狞刀疤横贯，虬结的肌肉在特制背心下贲张，裸露的手臂布满伤疤和诡异刺青，眼神凶戾，呼吸粗重如野兽。正是“鬣狗”头领，“屠夫”。
“找到他们。”坤萨的声音恢复了令人心悸的平静，但每个字都浸透了血腥和一种更深沉的、源自恐惧的疯狂，“我要那个大个子的头，挂在寨门上风干。其他人，撕碎，喂我的狗。实验室的东西，哪怕是一粒灰尘，也要给我带回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抽搐的小头目，嘴角咧开一个残忍到极致的弧度，仿佛要将那无边的恐惧转嫁出去：“做不到…他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