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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随手将染血的衣衫丢入灌木丛，牵着李师师上马。
离开小树林后，未再朝北方而去，而是转向东方疾驰。
"大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师师原以为赵言一路向北，是要经过大名府前往真定府。
那里接近辽国边境，虽然沿途的盘查更加严密，但只要逃到辽国，以宋朝的软弱，赵佶也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赵言突然转向东方，这让李师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打算经青州，再到登州渡海逃亡？
无论是选择北行还是东进，她的两条路线最终都指向一个目标——逃离这片土地。
这足以说明皇权在她心中的分量，对当时的普通人来说，皇权犹如天威，即便是像李师师这样的女子也无法超脱。
李师师认为，既然自己和赵言已与赵佶结下深仇，那么唯一的活路便是逃离此地，到宋朝势力无法触及之处。
"怎么，是怕我将你转手卖掉吗？" 赵言本想开个玩笑，话一出口却发现李师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
他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的宋朝，作为妾室的女子确实可以被随意买卖赠送。
就连苏轼这样的文坛巨匠，也曾将怀有身孕的妾室赠予他人换马。
风尘女子的地位更是低下，就像货物一样任人处置。
尽管出身青楼，李师师始终保持清白之身，未曾有过失德行为，但这出身始终是她心头的阴影。
赵言的玩笑无疑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大郎若要转卖奴家，悉听尊便..." 李师师咬紧牙关，强忍泪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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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我才舍不得呢！”
赵言用力将李师师揽入怀中，
贴近耳边轻声说道：
“我还要光明正大地娶你为妻。”
这句话显然超出了李师师的预料，
东京名妓猛地抬起头，
满是难以置信地问：“官人，您方才说什么？”
要知道，
明媒正娶正妻之位，向来是属于名门闺秀的待遇，
出身风尘的女子，
即便有幸遇到倾心之人，也最多只能做个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