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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你，败了。”
却像是一柄无形的、缠绕着雷霆的万钧重锤，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狠狠砸在琳达那颗从未品尝过失败滋味的心脏上。
“噗。”
琳达娇躯剧震，樱唇微启，一丝难以压制的、带着淡金色光晕的鲜血瞬间溢出了嘴角，在她那雪白如玉的下颌上勾勒出一道刺目的凄美痕迹。
她那张足以令日月失色的绝美容颜，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如同最上等的寒玉，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那双原本蕴藏着星河璀璨、流淌着神圣威严的金色瞳孔，此刻剧烈地收缩、扩散，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风暴。
难以置信的震惊、如同蛛网般蔓延开的迟疑、以及如同火山岩浆般喷薄而出、几乎要将她自己焚烧殆尽的不甘。
“败……了？”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茫然地看向自己那双曾凝聚光明、挥洒神罚的纤纤玉手。
指尖仍在微微颤抖，上面残留着刚刚施展“光明女神咏叹调”时那浩瀚而滚烫的神力余温，以及……被对方轻描淡写破灭后留下的、深入骨髓的冰冷空虚感。
她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再清越如圣歌，而是带着一丝沙哑、一丝颤抖，充满了被碾碎骄傲后的茫然与痛苦，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广场，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我……已经倾尽全力，燃烧神境本源，施展了传承自光明本源意志的至高禁术‘光明女神咏叹调’……却依旧……奈何不了他分毫？”
直到这一刻，当失败的冰冷现实如同冰水浇头，她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一件比失败本身更让她感到彻骨冰寒、甚至绝望的事情。
从始至终。
从她升空凝聚第一缕圣光开始，到她祭出光明圣法杖、发动最终的“光明女神咏叹调”……
叶凌霄。
那个始终平静得如同深渊般的男人，他甚至……从未主动出手过一次。
他只是在原地，轻描淡写地抬手、格挡、挥手、破灭。
仅凭被动防御，就将她这位承载着教廷希望、被誉为欧罗巴千年不遇之奇才的圣女，所有引以为傲、足以惊世骇俗的攻击，如同拂去尘埃般轻松化解。
“防守……仅仅是防守，就能做到如此地步……”
琳达的心，如同坠入了无底冰窟。
“那若是他主动出手……那将会是何等毁天灭地的景象？我……能抵挡哪怕一瞬吗？”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灵魂。
答案，早已不言而喻。那瞬间洞穿灵魂的寒意，让她几乎窒息。
“呵……”
一声充满无尽苦涩与自嘲的轻笑，从琳达那失去血色的唇瓣间溢出。
那笑声很轻，却仿佛蕴含着千钧重压，压得她高傲的头颅微微低垂。
曾几何时，她自诩为欧罗巴年轻一代无可争议的第一人，俯瞰芸芸众生，自信普天之下，能与她比肩者寥寥无几。
那份源自天赋、力量与地位的骄傲，是她灵魂的基石，是她行走世间的光环。
然而今日，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基石，在这大罗山巅，在叶凌霄那双平静如古井的眼眸注视下，被毫不留情地、彻彻底底地……碾成了齑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