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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美瑛要喊，马世英拦住不让她出声。
她快步追了上去，她远远跟着小男孩，见他闪身进了一处破旧院落。
隔着破旧的矮土墙，马世英见院子里堆满了破烂杂物，房子也是最老旧的土坯房，土坯已经风化，残破不堪。
她从篱笆门里走进去，来到屋门前。
屋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婆婆，你先吃。”
“我不饿，咳咳咳......”苍老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咳着。
“我给您倒水。”男孩说着从屋子里埋头跑出来，正撞在马世英身上。
他揉着头看清眼前的人，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奇，怎么了？”马世英走进去，与床上看过来的老人对上眼，是上次在店里偷东西，被小张发现的老太太。
“东西都是我偷的，跟我婆婆无关，你要抓就抓我吧。”
屋内沉闷潮湿，充满腐朽气息。
床上的老太太也认出了马世英，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地。
“你不用动，我来就是为了问几个问题。”马世英出声。
老太太声音颤抖：“我们祖孙俩这也是没法子了，你等我身子好了的，卖完废品就还钱给你行不？”
良久之后，马世英从屋子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低垂着头的小男孩。
秦美瑛见婆婆去了良久，还把小男孩带回来，又从家里拿了药和吃的让他带走。
疑惑出声：“妈，您怎么还把他带回来了?这次不给他个教训，他以后再来偷东西怎么办？”
马世英说：“他也是个可怜人，以后不会再偷东西了。”
秦美瑛只当婆婆已经劝说的小男孩悔改了，也没再继续追问。
马世英开车去了清水镇，从刘老板那拉回来的货是给新店的。
晚上吃饭时，倪二宝跟她说了件事。
那天被他拍照的男人，现在正变卖产业换钱去城里捞人呢。
马世英听完知道刘老板到底是帮江婉玲打了电话。
“他不是本来就挺有钱的？怎么还要变卖产业。”
“他有钱？”倪二宝摇头：“那是早年，这几年他乱投资，这投一笔，那里扔一些。手里活钱根本没剩多少。据说是他那个订婚对象家里出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