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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林凡喃喃自语，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知道，赵云，赢得很艰难。
他赢得，不仅仅是一场战斗。
更是一场……对自我的超越。
……
赵云，终于，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的亮银枪旁，将它拔了出来，拄在地上，支撑着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的白袍，早已被鲜血染红。
他的脸上，也布满了伤痕。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
但他那双眼睛，却依旧清澈，明亮，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星辰。
他缓缓地转过身，对着林凡的方向，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末将赵云……幸不辱命！”
“关羽……已……授首！”
林凡看着他，看着这个浑身浴血，却依旧挺拔如松的白袍将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与……骄傲。
他知道，自己，拥有着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将领。
“子龙，快快起来。”林凡快步上前，亲自将赵云扶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做得很好。”
赵云摇了摇头，他看着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主公，”他轻声说道，“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赵云深吸一口气，指着远处关羽的尸体，缓缓说道：“关羽将军，忠义无双，虽为敌手，却令人敬佩。云，恳请主公，以厚礼葬之，以全其名节。”
林凡闻言，沉默了。
他看着赵云，又看了看远处那具依旧挺立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赵云，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逝者的敬意，也是在向他，林凡，展现他的……仁义之心。
“准了。”林凡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以大将军之礼，厚葬关羽。”
“另，传令三军，不得侮辱其尸身。违令者，斩！”
赵云闻言，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再次对着林凡，深深地，行了一礼。
然后，他转过身，拄着长枪，缓缓地，向着自己的阵营走去。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孤单，而又……伟大。
这一夜，注定无眠。
这一战，注定载入史册。
（第五卷 天命昭昭 第十四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