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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深秋,自徐州彭城西向长安,征途漫漫。
秋风卷着枯叶,在苍茫的官道上盘旋起舞,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远方战场传来的金铁交鸣。林凡亲率的三万阳安精锐,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盘旋在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中原大地上,向着那风雨飘摇的西陲帝都——长安,疾速挺进。
这是一支与当世任何军队都截然不同的铁血之师。最前列,是赵武统领的五千玄甲铁骑,他们身披“百炼玄铁”打造的黑色龙鳞重铠,马蹄翻飞处,烟尘滚滚,大地亦为之震颤。他们手中的“仙钢”马槊,在秋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仿佛随时都能撕裂一切阻挡在前方的敌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万名陷阵营的精锐步卒,他们队列整齐,步伐沉稳,手中的长矛如林,盾牌如壁,行动之间,令行禁止,鸦雀无声,唯有甲叶碰撞发出的铿锵之音,以及那自骨子里透出的、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铁血杀伐之气,在天地间弥漫。
神机营的三千锐士,则护卫在炮营的两侧。他们身着轻便的皮甲,背负着最新改良的“连珠神弩”,腰间悬挂着一排排装填了“神威霹雳火”的“震天雷”,眼神锐利而冷静,如同潜伏在暗夜中的猎豹,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而那五十门经过格物院精心改良、炮身以“仙钢”加固、威力更为巨大的“后膛线膛神炮”,则由特制的八牛大车缓缓拖拽,行驶在队伍的中后方。这些黑洞洞的钢铁巨兽,虽然行动略显迟缓,但它们所蕴含的毁灭性力量,足以让任何坚固的城池在它们面前化为齑粉,也足以让任何胆敢与之抗衡的敌人,心胆俱裂!
他知道,此番西征,任务之艰巨,远胜于以往任何一次。韩遂、马腾的十万西凉铁骑,绝非乌合之众,其剽悍的战斗力,即便是在整个三国时代,亦是赫赫有名。长安城内,更有那些心怀叵测的旧臣勋贵与关中大族,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与城外的叛军里应外合,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而远在冀州的李进,能否抵挡住公孙瓒残部与乌桓异族的联合反扑?坐镇徐州的徐庶,又能否在曹操、袁术、孙策等强敌环伺的险恶环境中,稳固住这片刚刚到手的新土?这一切,都如同千斤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主公,斥候来报,韩遂、马腾的先头部队,已抵达潼关以东的华阴地界,并开始构筑防线,意图凭借潼关天险,阻击我军西进。”随军参赞苏哲,策马来到林凡身侧,声音低沉地禀报道。他清秀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色。
林凡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西凉鼠辈!竟也敢螳臂当车,阻挡本将的铁骑洪流?他们莫不是忘了,当初函谷关是如何在本将的炮火之下,化为一片废墟的吗?”
他知道,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姿态,突破西凉军的防线,兵临长安城下,方能震慑城内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之辈,并为田丰争取到宝贵的时间,稳定长安局势。
“传我将令!”林凡的声音,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决绝,“全军加速前进!目标——函谷关!本将要让那些西凉叛逆,以及天下所有心怀不轨之人,都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势如破竹’!什么是真正的‘战无不胜’!”
“诺!”三军将士,齐声应诺,声震四野!他们早已习惯了追随主公创造一个又一个军事奇迹,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他们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对建功立业的无限渴望与对胜利的绝对信心!
大军一路西行,沿途所见,皆是因战乱而荒芜的田野和十室九空的村庄。偶尔能看到的,也只是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如同受惊的麋鹿般,远远地躲避着这支散发着凛冽杀气的军队。
林凡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知道,这些,都是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为了他们那可笑的权势与野心,而带给这个时代,带给这天下苍生的无尽苦难!他心中的那份责任感与使命感,也愈发沉重。他发誓,一定要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彻底终结这个该死的乱世,还这天下一个真正的太平!
数日之后,阳安大军主力,终于抵达了那座曾经见证了他们辉煌胜利的千年雄关——函谷关。
如今的函谷关,早已不复往日的雄伟与险峻。关墙之上,依旧残留着被“神威霹雳炮”轰击后留下的巨大豁口与焦黑痕迹,虽然经过了简单的修葺,但那份曾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赫赫威势,却已荡然无存。
留守函谷关的,是林凡麾下的一名偏将,以及数千名新近整编的关中降卒。他们见到林凡大军到来,皆是欢欣鼓舞,连忙打开关门,恭迎主帅入关。
林凡并未在函谷关做过多停留,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关内外的布防情况,并留下部分粮草辎重之后,便立刻下令大军继续西进,直扑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