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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跟着护士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检查单，上面写着“院长亲自安排的例行体检”，字迹工整得有些刻意。
他嘴角微扬，眼神却冷了下来。
电梯下行，数字跳动着往下，直到停在地下一层。门开后，走廊空荡，灯光略显昏暗，与平时医院的明亮整洁形成鲜明对比。
护士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齐墨迈步向前，脚步轻缓，像是随意散步，实则每一步都踩在警觉的边缘。他知道，这一趟不是体检，而是医院高层对他的试探，甚至是警告。
穿过两道自动门，来到一间独立房间，屋内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张模糊的地图，标注着医院的结构图。
没人。
齐墨坐下，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像模像样地等待。
几分钟后，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齐先生，我们想和你谈谈。”男人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谈什么？”齐墨笑着反问，“谈你们拿病人做实验的事？还是谈账本上那些洗钱的数字？”
男人脸色不变，但握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是个聪明人。”他说，“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
“是吗？”齐墨歪头看他，“那你说说，现在是不是我该收手的时候？”
男人沉默片刻，放下文件，语气变得低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继续下去，会面临什么后果？”
“比如呢？”齐墨挑眉，“被‘不小心’推下楼梯？还是在某次输液中出现‘意外’？”
男人没回答。
齐墨站起身，拍拍裤子：“谢谢院长的好意，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别人越让我停，我就越想往前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轻松，步伐坚定。
回到病房时，王记者正对着电脑敲击键盘，屏幕上是即将发布的新闻稿。
“准备好了？”齐墨问。
“随时可以发。”王记者点头，“只要确认内容没问题。”
“没问题。”齐墨坐到床边，看着屏幕上的标题：《XX医院涉嫌非法人体实验与器官交易，证据曝光》。
几个病友围了过来，小郭低声问：“真要发了？”
“当然。”齐墨笑，“不然我们这几天忙活什么？”
老张皱眉：“医院肯定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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