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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玉保险柜的密码锁在第三次输入 “0719” 后终于松动，铁锈味混着霉菌气息扑面而来。
苏棠的手电光束扫过内衬的铅箔纸，七份泛黄的购房合同呈扇形排列，每份封面上都盖着双环形状的骑缝章，而章印里嵌着的冷光粉，正与饮水机雾化器的荧光同频明灭。
“青梧里 7 号楼收购价：1998 年市场价的 3.17%。” 林双生的手指划过褪色的数字，油墨在紫外线灯下显形出隐藏的批注，“心理实验场改造预算：房价的 37 倍。”
她突然指着卖方签名栏，“李素兰 —— 苏棠母亲的名字，出现在所有合同的甲方位置。”
苏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熟悉的签名在合同上扭曲成混凝土裂缝的形状。
1998 年 7 月 19 日的签约照片里，母亲穿着病号服，脚踝的金属环在镜头前反光，而站在她身后的黑衣人，后颈文着与张燕来相同的雨燕图腾。
“看附件。” 李默的放大镜停在 “心理实验可行性报告”，3.17 页的正文里，详细记录着如何利用危楼的结构缺陷：“青梧里 7 号的 45° 沉降夹层作为胚胎培育舱，电梯井共振装置模拟子宫收缩，饮水机投药系统持续激活恐惧记忆。”
他突然指着建筑改造图纸，“每层的承重柱都被替换成生物钢筋，能与住户芯片产生神经共振。”
陈美玉在拘留所的床板上蜷缩成合同里的双环图案，记忆如铅箔纸般锋利。
1998 年的律师事务所，父亲将钢笔塞进苏棠母亲的掌心，“签了这份合同，” 老人的白大褂下露出雨燕文身，“你的孩子就能在混凝土子宫里安全长大。” 她看见母亲颤抖的笔尖，在 “自愿将房产作为心理实验场地” 的条款上，落下绝望的签名。
“资金流向显示，” 林双生调出黑中介的财务报表，“每栋危楼的收购款，最终都进入了‘混凝土之神培育基金’，” 她的手指划过 “胚胎舱改造、药物研发、共振装置” 等项目，“而陈美玉作为执行人，亲自监督了七城所有危楼的投毒系统安装。”
苏棠的手机在此时震动，张燕来的云端账号自动同步了新文件 ——1999 年的危楼住户协议，每条约第 3.17 条都写着：“自愿接受建筑共振治疗，每日饮水量不得低于 3.17 升。”
她突然想起每次痛经时，饮水机都会自动流出温水，那不是巧合，是投药系统在检测到恐惧值升高后的精准投喂。
李默的建筑检测仪扫过合同上的楼体平面图，发现所有危楼的电梯井位置，都标着红色双环：“这是共振发生器的核心位置，” 他调出电梯配重块数据，“黑中介通过操控这里的装置，让整栋楼产生胎儿心跳般的震动，”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而我们的恐惧，就是让发生器运转的生物电。”
夜幕降临时，苏棠在合同的夹层里，发现了陈美玉的私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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