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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看见他眼中倒映的便利店镜面，雨燕文身正在镜中分裂成七只展翅的鸟，每只爪子都抓着不同城市的坐标 —— 那是 “七城计划” 信号塔位置。
“我父亲不是质检员，是实验体 0 号。” 张燕来的声音混着脓液滴落的声响，“1998 年他发现混凝土里埋着婴儿骸骨，黑中介就把他的脊椎骨做成了青梧里 7 号的地基钢筋 —— 所以我的芯片编号，才会和楼体共振频率完全同频。”
他扯开衬衫，露出的胸口皮肤上，隐约可见钢筋状的钙化纹路，与共振产房的胚胎投影相同。
李默在张燕来的文身芯片里，发现了一段加密视频。
1998 年的产科手术室中，戴雨燕面具的医生正在给新生儿植入芯片，手术台上的母亲正是苏棠的母亲，而婴儿脚踝的编号，正是 “0719-08”。视频最后，医生转身时，后颈的文身闪烁着与张燕来相同的荧光，编号 “0719-01”—— 那是黑中介首席研究员的标志。
“血饲计划的核心，是用人类的生物电为混凝土网络供电。” 苏棠盯着芯片电路图，发现每条线路都连接着楼体的承重柱，“我们的恐惧情绪转化为生物电，通过芯片传输到混凝土里，让建筑产生自主的‘恐惧意识’。”
她突然想起蜂巢共振，七户双环住户的芯片，正是这个意识体的神经元。
夜幕降临时，张燕来的文身突然发出强光。
苏棠通过监控看见，他正在楼顶的雨燕信号塔下徘徊，后颈的荧光与信号塔的天线同步明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楼体轻微的震动 —— 那是混凝土在 “吞噬” 他的恐惧能量。
【本章完】
下一章线索：
苏棠在分析张燕来的芯片数据时，发现其中藏着 701 室的监控日志，显示她每日凌晨 3:17 分都会 “消失” 17 分钟，而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被人为切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