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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年父亲设计青梧里 7 号楼时,特意在电梯井预留了可变形夹层,图纸上标注的 “雨燕通道”,正是灰衣人此刻移动的路线。“他说电梯是建筑的食道,” 她盯着病房里的电梯监控截图,灰衣人的动作与父亲笔记里的 “恐惧传导示意图” 完全吻合,“而我们的尖叫,是让混凝土消化恐惧的胃酸。”
李默在电梯井底部发现的装备箱,证实了苏棠的猜想。
吸手套、防滑鞋、微型投影仪 —— 前者用于攀爬夹层,后者可在墙面投射鬼影。
装备编号与信号塔的雨燕雕塑一一对应,而箱底的训练日志显示,演员们接受的是 “混凝土表面运动特训”,每个动作都经过声学专家校准,确保产生 3.17Hz 的低频震动。
“看他的影子。” 苏棠指着电梯镜面,灰衣人移动时拖曳的残影,竟与共振产房的胚胎投影相同,“投影仪在他身上打出半透明轮廓,利用镜面反射制造‘穿透墙体’的错觉。
还记得集体梦游吗?他们用同样的手法,让住户误以为看见幽灵。”
林双生在装备箱的夹层里,发现了演员们的身份档案。十七人的瞳孔都经过激光手术改造,能在黑暗中捕捉 3.17Hz 的荧光 —— 与菌丝的发光频率完全匹配。
当她翻到邻市凤凰新城的档案,发现演员后颈植入的芯片,正是 “雨燕航线” 中继器。
暴雨在此时灌进电梯井。苏棠听见上方传来钢梯折叠的脆响,灰衣人正以蜘蛛侠般的姿态,在 4 层半夹层的混凝土墙上奔跑,每步落下的位置,都对应着胶囊镜头的监控死角。
更令她窒息的是,其手中举着的设备,正在接收 701 室浴室镜的实时画面 —— 那里,菌丝正以她的行动轨迹为中心,生长出电梯井的立体模型。
“他们在构建恐惧的三维迷宫。” 李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他在 10 楼的电梯口,看见灰衣人突然从墙面 “显形”,又在瞬间消失于 45° 倾斜的夹层,“每个幽灵都是活的监控节点,把住户的恐惧反应实时传输到信号塔。” 他调出建筑声波图,发现跑酷产生的震动,正在强化楼体与住户脑电波的共振。
苏棠的手机在此时震动,张燕来芯片解密出一段视频:1998 年奠基仪式上,戴雨燕面具的工人正在电梯井内演练攀爬,他们脚边的混凝土块里,埋着与胶囊镜头同款的微型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