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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霄凛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苏念卿的心湖上，激起一片寒意。
“哪里？”她下意识地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陆霄凛没有立刻回答，他拉着苏念卿的手腕，快步走上二楼，进了他的房间，反手锁上门。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光线有些昏暗。
陆霄凛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和一份薄薄的、打着“机密”字样的文件复印件。
他将照片摊在桌面上。
第一张，是柳荫胡同李记杂货铺内部的照片，重点拍下了那个被打开的饼干盒夹层和里面的牛皮纸密码本。
第二张，是技术科对密码本第一页的破译稿。上面不再是天书般的符号，而是清晰的中文：
【巢动。货已备。三日后，老地方，取‘鸟食’。风紧，慎行。】
字迹是打印的仿宋体，冰冷而毫无感情。
“巢动？鸟食？”苏念卿盯着这两个词，心脏狂跳！这让她瞬间想起了父亲那封未能送达的示警电报里的“归巢鸟”！
“陆大哥，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苏念卿自空间取出一个成旧的樟木箱子，“这个是我之前在沪市苏家老宅找到的，前段时间给阿姨他们准备礼物之时，翻出来的，里面有一封我父亲之前打的一份电报，应该是没来得及寄出来，上面就写了“归巢鸟”三个字，我再想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陆霄凛指着破译稿，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技术科分析，‘巢’极可能指代某个核心据点或人物状态。‘鸟食’是他们的行动代称，结合柳荫胡同发现的军需压缩饼干包装纸……”
他拿起第三张照片。
那是一张翻拍的高清图片，上面正是那团作为关键物证的、印着“军需特供高能压缩”字样的淡黄色油纸！
“我们怀疑，”陆霄凛的指尖重重地点在“高能压缩”四个字上，眼神锐利得可怕，“这个‘鸟食’，指的就是这种特制的军需压缩饼干！它里面，很可能被掺入了某种东西！就像……青山坳那种特制蜂蜡！”
苏念卿倒吸一口冷气！特制压缩饼干？如果这种掺了不明物质的“饼干”流入部队……后果不堪设想！
“老地方是哪里？‘三日后’是哪天？”苏念卿急切地问。
“这就是关键！”陆霄凛又拿起那份文件复印件。
苏念卿凑近一看，标题赫然是：《关于某部后勤保障处近期物资异常流动的初步调查报告》！
报告的落款单位，是总后勤部监察局！
陆霄凛指着报告中的一行字：“根据破译信息里的‘三日’倒推，结合密码本上的日期戳，行动时间就是——明天晚上！”
他的手指顺着报告往下移，最终停留在一个被红笔重重圈出的地点：
【异常调拨记录指向：京郊西山，第七储备仓库（代号‘松林’）。该库承担部分战备食品储备……】
“老地方，就是这里！西山第七储备仓库，代号‘松林’！”陆霄凛的声音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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