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与远方:小夫妻的全国漫游记

第163章 围场坝上的「烤全羊·八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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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草原晨光:马奶酒飘香的「烤羊前奏」

??八月十七的清晨,房车碾过坝上草原的露水,车窗外的草甸像块被揉皱的绿绸——蒲公英举着白绒伞,金莲花在风里摇晃,远处的蒙古包炊烟升起,如同一缕「奶香的丝带」。李可佳推开车门,冷冽的草原风裹着马奶酒的酸香扑来,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藏青色蒙古袍——昨夜牧民阿爸硬塞给她的,说「坝上的风,得穿袍子才扛得住」。

??骆梓淇背着相机走向羊群,镜头扫过吃草的黑头羊——毛厚如毯,尾巴肥硕,正低头啃食带露水的草叶。阿爸牵着马走来,皮靴踩在草甸上「沙沙」响,腰间的银刀鞘撞着酒壶,发出清越的叮铃声,「姑娘们来得巧,今儿个宰只头羊,咱按老规矩烤。」他指了指木架上的烤炉,铁网已刷好酥油,炉底的桦木正在燃烧,火星子溅进晨雾,像撒了把「草原的星星」。

??路过「将军泡子」时,李可佳忽然想起查过的典故:围场坝上曾是清代皇家猎场,康熙大帝在此指挥清军大战噶尔丹,胜利后烤全羊犒赏将士,从此「烤全羊」成了草原人款待贵客的「最高礼仪」。眼前的草原上,牧民们正用柳条绑羊腿,动作利落如「草原的舞者」,桦木的烟混着羊油的香,早已在空气中织就「豪迈的味觉预告」。

二、烤羊仪式:火与肉的「草原交响」

??正午的阳光铺满草甸,烤炉的温度升到200℃。李可佳蹲在阿爸身边,看他给羊身抹酥油——金黄的油脂渗进羊毛根,用铁刷反复刷匀后,羊身渐渐变得油亮,「先烤表皮,让羊毛焦脆,再褪毛开膛,这样肉香不会散。」阿爸的指尖沾着酥油,在羊背上画出粗犷的花纹,「以前皇家烤羊,要在羊腹里塞人参、枸杞,咱牧民实在,就塞草原的野葱、孜然,香得纯粹。」

??褪毛后的羊被架上铁网,阿爸往炉底添了把干柳枝——火焰「腾」地窜起,羊油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爆响,浓烟裹着肉香冲上天空,惊飞了停在烤炉旁的草原鹰。李可佳被热气烘得眯起眼,却见阿爸的妻子阿妈正在调蘸料:石臼里的孜然混着盐粒、辣椒粉,用木杵捣得「咚咚」响,「咱坝上的烤羊,灵魂在『三烤三撒』——烤到半熟撒野葱,七成熟撒孜然,全熟撒盐粒,层层香味往肉里钻。」

??骆梓淇的镜头对准烤羊的细节:羊腿肉在火上收缩,肌理间的油脂渐渐渗出,把肉皮烤得「噼啪」作响,表皮泛起诱人的焦褐,像给羊身穿了件「火焰织就的铠甲」。画外音是草原风的「呼呼」声、炭火的「噼啪」响,还有阿爸的吆喝:「转慢些!让每块肉都沾着桦木的香!」

三、割羊腿:双手接过的「草原热情」

??傍晚六点,烤全羊的香气漫遍草原。阿爸手持银刀,在羊头前念了段蒙语祝词——据说是祈求草原风调雨顺、牛羊兴旺的「烤羊祝赞」,然后刀锋一转,割下羊腿上最肥美的一块肉,递向李可佳:「姑娘,接好了,这是草原给贵客的『头口肉』。」

??羊肉还带着烤炉的高温,李可佳双手接过时「嘶」地缩了缩手,却见油脂正顺着肉筋往下滴,在阳光下凝成透明的「油珠链」。咬下第一口,焦脆的外皮「咔嚓」碎裂,内里的羊肉却嫩得冒汁——野葱的辛香混着孜然的浓,在舌尖炸开,尾调是草原羊肉特有的「清鲜」,没有丝毫膻味,像把坝上的阳光、草香、烟火,全烤进了这口肉里。

??「蘸点盐粒试试?」阿妈递来牛皮碗,碗里的细盐混着少量马奶酒,「咱牧民吃烤羊,最爱这种『原味蘸法』,盐粒能激出肉的鲜,跟草原的风似的,爽利。」李可佳蘸了点盐,再咬一口,肉香突然变得更「立体」——盐粒的咸鲜像「草原的闪电」,劈开了油脂的厚重,让每一丝肉纤维都裹着「天地的味道」。

四、草原夜宴:篝火旁的「豪迈食趣」

??暮色渐浓时,烤全羊被抬上木桌——羊身摆成奔跑的姿势,羊头朝着东方,角上系着蓝色哈达,像位「草原的使者」。牧民们围坐成圈,阿爸切开羊背肉,肥瘦相间的肉片码成小山,阿妈端来刚熬的奶茶,砖茶的浓混着牛奶的香,解了烤羊的腻。

??李可佳举着羊腿肉奔跑在草原上,骆梓淇的镜头追着她的剪影——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羊腿肉的油香混着草甸的潮气,在身后拖出一条「味觉的轨迹」。远处的敖包堆上,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篝火「噼啪」燃烧,火星子溅向星空,与烤羊的烟火气交织成「草原的夜之诗」。

??「来,姑娘,学咱牧民撕肉!」阿爸递来一把银刀,刀柄刻着马头琴的图案,「别用筷子,手抓着吃,才叫痛快!」李可佳学着他的样子,指尖掐住羊肉纤维,轻轻一撕,肉丝带着筋膜被扯下来,油脂在指缝间发亮,却不黏手——原来坝上的羊肉因常年奔跑,筋膜细腻,烤后竟有「弹牙的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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