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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忘川也被这诡异而恶心的景象和刺鼻的腥臭熏得眉头紧锁,他强忍着不适,警惕地观察着这些自杀式撞击的飞虫。
它们似乎只针对特定的目标(树木藤蔓),并没有攻击人的意图,但这种集体性的、目的明确的诡异行为本身,就透着难以言喻的邪门!
“这些是…‘青尸萤’?” 陈忘川低语,想起了以前在某个西南边陲古墓的残卷上看到过的零星记载,“传说只生长在极阴极煞之地,以腐尸怨气为食… 它们这种自杀行为…”
“青尸萤?啥玩意儿?新品种蚊子?” 胖子一边紧张地盯着声音来源的黑暗,一边忍不住追问。
“不是蚊子。” 陈忘川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一只撞在巨大蕨类茎秆上、瞬间爆开一小团粘稠青浆的飞虫,那浓烈的腥臭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这东西…只在最古老、最邪门的记载里出现过!战国古卷,《尸子·异闻篇》!”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浓烈的腥臭灌入肺腑,强忍着不适,一字一句地复述出那段尘封在记忆深处、充满诡秘与诅咒的文字:
> “滇南有墟,青铜为骨,万蛊为血,悬于雷渊之上…”
他的声音在黑暗和腥臭中回荡,仿佛打开了某个禁忌的魔盒。
胖子听得云里雾里:“啥…啥墟?青铜骨头?万蛊血?雷渊?老陈你说人话啊!胖爷我古文水平只够看金瓶梅插图!”
陈忘川没理会胖子的插科打诨,语速加快,带着一种揭露惊世骇俗秘密的紧迫感:
“…服其髓者,可窃百年之寿…
“窃寿?!” 胖子这次听懂了,绿豆眼瞬间瞪圆,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贪婪,但随即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长生不老药?!这鬼虫子是药引子?!”
“闭嘴!听我说完!” 陈忘川厉声低喝,打断胖子的妄想,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然身化虫巢,永堕无间!”
“身…身化虫巢?!” 胖子脸上的贪婪瞬间冻结,继而扭曲成巨大的惊恐!
他猛地看向那些还在不断爆裂的青色飞虫,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感觉里面的菌子都在扭动),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永堕无间?!这…这他娘的不是长生!是…是变成养虫子的烂肉罐子!永世不得超生啊!我的亲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