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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终于爬到了地面上,虚弱的我们无法辨别方向,炎热的气温让我和胖子,像被烤干的咸鱼躺在沙漠上。
“老陈,活着出来了,真好”胖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嗯,别说话, 休息一下,我们还要去救葛云衣”筋疲力尽的我仿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
意识像是沉在滚烫的流沙底部,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沉重的疲惫感拽回。
鼻腔里是挥之不去的血腥、菌丝的腐败和双鱼玉佩断裂时那股冰冷的能量余味。耳朵里还残留着地底崩塌的轰鸣和风铃诡异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清凉的、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气息,撬开了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斑驳发黄、糊着旧报纸的天花板。
一盏蒙尘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光线昏黄。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骨头生疼。
陈忘川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刺目的阳光正从一扇糊着塑料薄膜的木格窗斜射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光柱里翻滚。
“这是……?”我捂着头看向四周,试图寻找能记起事情的物品。
而旁边则传来胖子熟悉的、拉风箱般的鼾声。
我侧头看去,胖子裹着发黄的纱布,像只巨大的蚕蛹蜷缩在另一张行军床上,脸色依旧灰败,但呼吸总算平稳了些。
“醒了?”一个带着点沙哑、却意外柔和的女声响起。
陈忘川循声望去。
门口倚着一个女人。约莫四十上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碎花的确良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晒成小麦色的、线条结实的小臂。
下身是条同样洗得发白的军绿裤子,裤脚塞在一双沾着沙土的旧胶鞋里。她手里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廉价香烟,烟雾缭绕中,眉眼显得有几分疏离的倦怠,但细看之下,那被风沙和岁月打磨过的五官轮廓,依稀能辨出几分年轻时的明艳。
是那种在荒漠边缘挣扎求生、被生活熬干了水分,却倔强地保留着一丝风韵的“戈壁玫瑰”。
她吸了口烟,吐出个烟圈,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陈忘川脸上扫了一圈,又瞥了瞥鼾声如雷的胖子。
“睡得够死。整整一天一夜。”她的声音不高,带着点西北口音,不疾不徐,
“怎么个事儿?让沙狼撵了?还是掉流沙坑里了?”她下巴朝胖子那边扬了扬,
“那位兄弟,伤得可不轻。肺里像塞了破棉絮,咳出来的血沫子都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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