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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林家的老木屋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木头被岁月熏出的气味，混合着夏夜潮湿的微尘。
马飞飞和林芮芮坐在她父亲生前的书房中，台灯散发着微黄的光，照在那张深色旧书桌上。桌面干净，笔筒、老报纸、文件夹都井然有序，唯独右侧的抽屉显得特别。
它有一个灰色金属锁，型号老旧，却异常结实，电子密码锁还在闪着微弱红光，说明仍在供电。
“我爸从来不让我碰这个抽屉，”林芮芮轻声说，“我小时候一碰他就骂人，说这里面‘是重要工作资料’。”
“看来他生前就知道‘Y计划’的秘密不该让任何人知道。”马飞飞把头凑近，仔细观察锁体，低声念道，“六位密码。没有字母，也没提示。你能想起什么？”
林芮芮想了想，轻声说：“他最常念叨的三个数字是——071、122、829。”
“什么意思？”
“071是我生日。122是他和我妈的结婚纪念日。829是……我不知道。”
“那试试看。”
他们先试了0，锁闪了两次红光，无效。
再试，依然错误。
马飞飞眉头紧皱，忽然问：“829，会不会是你爸的生日？”
林芮芮怔了下：“对……他是八月二十九号生的。”
“那？”
输入后，红光一闪，继而变绿，咔哒一声轻响，抽屉开了。
马飞飞和林芮芮对视一眼，心跳莫名加快。
抽屉里整齐摆放着几份文件、一叠照片和一个牛皮纸封口的信封，封面上写着：
“致林芮芮：爸爸不在时再打开。”
林芮芮指尖微微颤抖，慢慢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手写信，还有一张U盘。
她颤着声音念出信的内容：
“芮芮，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说明我已经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一直是爸爸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人。你小时候问我为什么有些灯明明没人开却亮着，我撒谎说是电路老化。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发现，整个东溪社区都被一套叫‘Y系统’的智能感应网络覆盖了。”
“它不只是照明系统，它记录数据，判断行为，甚至能预测居民动向。我不知道它是谁发起的，为什么启用，但我知道我们只是试验品。”
“后来我试图在系统后台植入干扰模块，被上级发现，直接调职并威胁。我辞职不是因为错误，而是因为我不愿让你也被盯上。”
“U盘里有我复制出的部分控制架构，以及你母亲生前留下的日志。她也知道一些事，她的死也许并非意外。”
林芮芮捂着嘴，眼睛通红。
马飞飞握着U盘，沉声说：“这是关键证据。Y系统的源架构，能让我们知道整个社区是怎么被‘改造’成试验场的。”
他站起身：“得找个不会被监控的地方读这个U盘。”
林芮芮强压下情绪：“我知道一处地方。我爸以前带我去过，是他单位外包仓库，废弃好多年了，在老城区那边。”
马飞飞点头：“今晚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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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着共享电动车穿过东城区。夜风在他们耳边呼啸，林芮芮坐在后座，双臂轻轻抱住马飞飞腰间。
“你胆子真大，这种事你都敢查。”她靠近他耳边，轻声说。
马飞飞笑了笑：“从小到大没人罩我，除了自己，没人能救我。现在多了你，就不能退。”
林芮芮低头没说话，手却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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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仓库位于旧汽车修理厂后身，铁门半掩，里面落满灰尘。两人用手机照明进入，林芮芮找到了角落那台旧笔记本电脑。
“你爸竟然把电脑也藏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