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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天色灰蒙。
马飞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起身。他摸了摸额头，还有点湿润。梦境残留的记忆如潮水般泛起，那张名叫“秦若琳”的面孔，清晰得几乎可以听见她轻声说话时的喘息。
“不是我，那是你自己。”
这句话像个谜团，困住了他。
【系统提示：任务“寻找秦若琳的痕迹”已激活】
【当前线索：楼下住户】
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没像往常那样急着煮面或煎蛋，而是站在阳台上发了会儿呆。小区还很安静，楼下小卖部的铁门还没拉开，楼道里也没人说话。
他打开手机，查了查自己这栋楼的租赁登记信息——由于大多是短租群体，信息更新慢。果然，五楼登记住户只有“马飞飞”一人，楼下的304、204登记都为空白。
“这系统倒挺会挑事儿。”马飞飞暗自咕哝，却还是决定下楼去走走。
他换了双板鞋，穿着睡衣下了楼。每一层都很熟悉，却在心里泛起某种微妙的陌生感。他轻手轻脚地下到三楼，站在304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一下。
门内传来窸窣的动静，然后是门锁轻轻响动，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防备：“谁啊？”
“楼上的，马飞飞。”他赶紧答道，“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就是想确认一下，这房子是不是一直都没人住？”
门缝开了一点，一只眼睛盯着他打量了一下，然后缓缓打开门。
站在门内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灰色家居服，头发有点凌乱，但面容清秀，皮肤略显苍白。
“你说……你叫马飞飞？”她轻声问道。
马飞飞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女人忽然一愣，眼神出现短暂的迷离。
“你以前住过这儿？”
“啊？没有，我今年三月才搬来。”马飞飞略显诧异，“你认识我？”
女人摇摇头：“我以为……你和以前那个住户很像。”她自顾自地说，“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马飞飞却从她话里听出一点意思：“以前谁住这儿？”
女人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脚下：“我这套房是空的，以前304住了一个男的，听说姓马……后来不知怎么就搬走了。邻居们都说那人怪怪的，经常一个人晚上在楼道里走动，有时候还敲别人的门。”
马飞飞的心跳微微加速。
“那他长什么样？高不高？胖不胖？”
“跟你差不多高，但比你瘦些，皮肤偏黑。眼神……有点凶。”她想了想，“我只见过几次。”
系统提示瞬间跳出：
【线索+1：马姓男子曾居住于304室，疑似镜中人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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