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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飞回到家，时间刚好上午十一点。阳光从南阳台透进客厅，把地板照得温热干净，他靠在沙发上，脑袋却像刚刚跑完八百米一样发涨。
他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林芷柔这人……太安静了。”
系统界面还在低功耗模式，只保留了“情绪雷达”一级技能，其余一切任务相关功能依旧灰暗无效。唯一正常的，是系统随时能给他推送一两句“温馨提示”——比如此刻弹出的：
【林芷柔当前情绪：好奇70%、警戒15%、轻微好感10%、期待5%】
马飞飞苦笑：“居然还有小数点。”
【系统语音：你太闲了。】
“那不是你让我闲的吗？”
【系统温馨提示：修复期内请避免主动引发复杂情绪冲突，建议进行日常互动恢复人设形象。】
马飞飞叹口气，刚拿起手机准备刷刷短视频，就看到一条熟悉的头像信息跳了出来。
——苏晚晴。
她发了一张图片，是她和她新店门口的招牌合照，配文：「终于把‘星晴花艺’挂起来了，谢谢帮我选店面的人。」
那是她们一起去看的第五家店铺，马飞飞那天提了很多意见，她一一记住了。
马飞飞没有回复，只点了个赞。
他知道系统现在处于“修复观察期”，和苏晚晴的主线支线都被冻结了，但心里却总觉得像被什么无声地拨了一下。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咚——咚咚。”
他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谁熟悉的邻居，而是……林芷柔。
她穿着一件淡灰色风衣，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纸袋：“刚刚下楼买早餐，顺便给你带了一份豆浆油条。物业那边说你帮他们修过水管的事，挺佩服你。”
马飞飞愣了一下，接过袋子：“谢……谢啊，我还以为你上来是要投诉我鞋架挡门了。”
林芷柔笑了一下，眼神还是那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感：“不是投诉，是感谢。住进来一天就遇到个会修水管的邻居，这几率，比我买彩票中五块还低。”
马飞飞讪讪地笑笑：“那你得多买彩票。”
她轻轻应了一声，看了眼屋内，“可以进去看看吗？想借你家阳台看下小区结构，我家阳台看不到后面。”
马飞飞下意识扫了一眼系统界面，确认【林芷柔处于“日常访客”状态】，才点头：“进吧，小心门口那盆绿萝，昨晚刚换盆，土松。”
林芷柔进门时轻手轻脚，像个怕打扰别人的客人。
她走到阳台上，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对照方向，然后转头看向他：“你家格局……和我家完全一样，但你养植物多一些。”
“阳台挂的风铃你喜欢？”
“喜欢。风吹响的时候，挺安静。”
她说完，又多看了几眼阳台角落那张折叠竹椅：“你平时会在这坐着发呆？”
“偶尔。”
“我看得出来。”她轻声道，“你不像那种经常笑、但总是心事很多的人。”
马飞飞被她这话一怔：“你是心理学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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