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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雨终于停了。
马飞飞靠在沙发一角，打了个哈欠，看向坐在地毯上的乔青青。她穿着他的T恤，腿蜷着坐着，一只手端着柚子茶，另一只手正翻着茶几下的一个老木箱。
那是马飞飞高中毕业后搬家时唯一没丢的“记忆箱”。
“你竟然还保留着这些？”乔青青抽出一本封面已经泛黄的同学录，“我们那届还有人记得这些小东西吗？”
马飞飞伸过脑袋看了一眼，顿时乐了：“哎哟，这不是咱们高二的同学录吗？你那会儿在上面写了个‘想去远方的乔青青’。”
乔青青“啪”地一下把本子合上：“别看了！好土啊。”
“你不想去远方了吗？”马飞飞调侃，“你那时候可是全班第一个写‘想考去北方读大学’的人，连班主任都说你志向远大。”
乔青青垂下眼睫：“我后来考上北方的大学了，但……还是回来了。”
马飞飞没接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来，”她声音低了下去，“可那时候我爸身体不好，家里人也希望我回来考个编制，过‘稳妥日子’。”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也一样吧，当年谁能想到你会一直留在东江市？”
马飞飞笑了笑：“我啊，本来就没打算远走。东江虽然小，但有烟火气，有人情味。”
“也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