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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神医给黎书把完脉，脸色有些沉重。
程舟道：“方子已经换了好几个，还是无效？”
邹平叹气，“公子再着急也没用，大小姐从出生就体弱，又吃了这么久的极寒草，体质跟常人不同。”
喜雪道：“神医，您一定要想想办法。”
邹平有些无奈，道：“我要是有法子，早就来了。”
何必等到现在？
自从上次他受程舟嘱托来黎府给老夫人看病，他就知道黎书的身体十分虚弱。
“小姐一直在吃人参，平常的膳食也是以药膳为主，怎么还是没效果？”凝珠不明白。
邹平道：“虽然补了人参等珍贵药材，但只能一时起到效果，你家小姐管理着蒋家这么多生意，心神劳累之下，身体每况愈下，就像现在这样。”
程舟坐在黎书旁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想起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被人欺负，还壮着胆子跟人对峙的样子。
一字一句，铿锵入耳。
这样一个女子，从叶县到京城，从未退缩，她坚韧不拔，跟皇家斗，也毫不惧色。
后来，他成为了她的掌柜，可他忙于自己的事情，不小心将她忘在了脑后，等他发觉之时，她已经被别的男子纳入羽翼之下。
嫉妒吗？
有吧，否则心里为何有些难受？
程舟站在黎府门口，“你之前说的那个方子，还有没有用？”
邹平一惊，看了他半晌，这才觉出他是认真的，
“你莫不是疯了？”
若是回大丽，文成帝绝不会答应。
御种火莲非大虞所产，而是生长在大丽国内，且只有皇室才有。
十分难寻。
眼下两国战事正酣，如何从敌国获得御种火莲？
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邹平才说程舟疯了。
程舟沉声道：“只是借某人的手一用而已。”
又过了两日，黎书还是没醒。
府内还是有了传言，几个丫鬟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说，咱黎府到底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都没了。”
“大小姐才回来多久，这就病入膏肓了，难道传言是真的？”
喜雪刚从外面回来，听见后大怒，指着几个人的鼻子大骂，
“放屁，谁让你们嚼舌根的，敢议论主子的是非，不想活了！”
丫鬟们被训斥，都噤声不语。
凝珠面容严肃，走过来道：“再有下次，不必知会大小姐，我自会将你们赶出府去，我看看这京城谁还敢收留你们！”
“凝珠姐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丫鬟们一听开始求饶。
这京城谁人不知黎府大小姐的威名，若是尚书府她们都待不下去了，其他府未必肯收留她们，况且以黎书的脾性，定然会让她们走投无路。
“滚！”喜雪拎起墙边的一根扫帚，差点摔在她们几个身上。
丫鬟们立刻跑了。
成远侯府陆夫人来探望了黎书好几次，每次来了都眼眶泛红，拉着黎书的手诉说心里话，说大军还没归朝，陆征还没回来，黎书你可千万要等着他之类的，听的喜雪和凝珠几次落泪。
忠阳侯府夫人快要临盆，也坚持每隔一日来瞧一次黎书，数不清的补品送了一箱又一箱，跟流水似的，可邹神医说，都是无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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