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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王令被杀，接着这嬷嬷也被毒死，蔡子昂悠悠道：“这黎姑娘到底跟人结了什么仇？”
赵云问：“主子，可要将人埋了？”
“不用，喊黎姑娘过来。”陆征头也不抬。
黎书坐在桌前，右手不停，在上面画着什么，喜雪将饭端了进来，也不敢打扰她。
直到收完最后一笔，黎书这才停了下来，她定定看着这幅图，上面涵盖了大虞所有的茶楼，酒楼还有布庄，甚至还有当铺。
每一处的位置都被精确的标了下来，这是黎书这两天通过回忆想到的所有信息，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其中几家，用笔一一圈了出来，笔下力道加重，似要破纸而出。
深邃的瞳孔逐渐变得幽深，黎书蓦然抬头，被派来传递消息的蔡子昂乍一碰到黎书的目光，微微错愕，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有这种眼神，
杀人的眼神。
不远处的赵云看着呆呆立在门口的蔡子昂有些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二楼，却看到黎书已经站了起来，眼中一片清明。
“蔡公子，有事？”
回过神来的蔡子昂，不经意打了个寒战，他摸了摸鼻子，开始了一惯的口头禅：“想请姑娘进屋一叙。”
这是他对妙音阁的姑娘经常说的一句话，说完才发现不妥，蔡子昂转而道：“黎姑娘，关于这起案子，陆公子想找你谈谈。”
风雅居大火，黎书已经去过衙门，何顺也已经提问过了，怎么这位陆公子还有疑问？
远远看着的赵云闻言脚步一个趔趄，这蔡子昂找的什么拙劣的借口，就是如实告知又如何，不就是一个死人吗？有什么大不了？
赵光瞥了眼赵云，“他是怕吓到人家。”
毕竟人家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难道还要告诉人家说，我店里有个死人，可能是你的仇人或者故交，你过来认识一下？
黎书还是下来了，喜雪不放心也跟着走了过来。
黎书刚一进门，就发现了地上躺着的人，虽然换了身衣服，但右脸上的那颗痣，黎书极其熟悉，正是几日不见的钱嬷嬷。
“死了？”黎书波澜不惊，问的一派坦然。
蔡子昂点头，正想向她绘声绘色解释一下事发经过还有听到的秘密消息，谁知黎书只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几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眼，这什么情况？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害怕？仿佛早就料到似的。
倒是喜雪临走前恨恨的骂了一句，“死的好。”
蔡子昂凌乱的站在门口，觉得脑子不好使了，还没理清思路，忽然眼前一闪，却是赵云将嬷嬷扛了出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赵光闲闲的靠在门口，手里一把桃花扇晃来晃去，蔡子昂皱着眉，看着黎书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魂魄分离，一半在天外，一半在地上，
“小光光，这什么情况？”
赵光一呆，手里的扇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