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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珠上慢慢浮现出星界地图，最后所有算珠拼成的箭头，直直指向勇气树顶那个扭曲的光团。
大家好不容易砍开那些越砍越多的数据藤蔓，眼前的景象直接把人看傻 —— 勇气树的根变成了超级大的量子矩阵，每根须子上都缠着发光的数学符号。
周围的景色也乱套了，远处的山一会儿像水墨画一样模糊，一会儿又变得跟游戏画面似的棱角分明。
唐小棠盯着空中飘着的怪物，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玩意儿像机械夜莺，翅膀上的羽毛全是代码，扇动的时候五颜六色的。
可它胸口又闪着柏拉图哲学那种光，还跟着电子叫声一明一暗。
唐小棠哆哆嗦嗦翻开星界日志，钢笔刚碰到纸，墨水就变成会自己升级的算法，在纸上疯长成密密麻麻的文字疙瘩。
星痕捏着战术目镜的金属框，手指机械地来回搓着。
镜片上飘着的全息数据突然扭曲变形，跟闹鬼似的。"三天前那次感染，问题大了去了。"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调出病毒结构图那刻，在场的人全倒抽一口冷气 —— 原本整整齐齐的代码堆里，全是黑黢黢的符号，像烂藤蔓似的缠得到处都是，把二进制代码啃得稀碎，"数据派那帮人用的常规武器，咋还混着概念攻击？这不科学啊！"
司徒雪气得把手套 "啪" 地拍在战术台上，震得全息投影直晃悠："星界一半的防御点都快扛不住了！第七分区的现实锚点正在往下塌！" 她脖子后面的神经接口滋滋冒着蓝光，一看就是生物芯片超负荷运转了。
雷耀的算盘突然爆发出强光，老木头珠子上居然浮现出量子纠缠的纹路。
算珠噼里啪啦一拨弄，空气里就开始冒碎片 —— 像素块和半透明的抽象图案撞来撞去，最后变成会流动的文字，拆了又组。
"有了！"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闪着星星似的光，"上次虚无之潮，星界核心放出来的悖论能量，那种 ' 在又不在 ' 的混沌状态，说不定就是突破口！"
概念匠人首领的长袍自己飘了起来，正义变成烧着的天平，自由化作挣断锁链的大鸟，各种抽象概念在他身边变得看得见摸得着。
"但想把两边真正揉到一块儿，得打破大家的固有认知。" 他指尖划拉一下，空中就转出个由符号组成的罗盘，"数据派的防火墙容不得半点模糊，可咱们的概念具象化又得靠实体，这矛盾太难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