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记忆宫殿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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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钥匙觉醒后的第三天，星界坟场飘着青灰色的瘴气，跟雾霾天似的。那棵老粗老粗的勇气树，居然越活越回去，正往下缩呢！树皮上的纹路跟抽筋似的突突直跳。

雷耀蹲在老槐树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算盘，结果算珠突然 “咔嚓” 一声，跟摔碎的碗似的，噼里啪啦全蹦进裤兜里了。

“我去！这算盘子成精了？还会翻跟头！” 他赶紧把算珠掏出来，手刚碰到就打了个寒颤。每颗珠子都跟小镜子似的，里头映着勇气树的根悬在半空 —— 那些本该扎在土里的大粗根，这会儿全扭成一团，跟荆棘笼子似的。

树上还结着反季的 “失败果实”，泛着幽幽蓝光，果壳上密密麻麻全是甲骨文，看着瘆人。雷耀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李婆婆配的记忆药引子，里头加了三百年的逆鳞根，“难不成真是那药闹的，把记忆宫殿的地基给搅和了？”

那边司徒雪把玄冰古琴架在勇气树的枯枝上，琴弦突然绷得老紧，跟满月似的来回晃悠，在坟场里掀起一阵嗡嗡声。

琴尾巴上系着的记忆残页被风一吹，“呼” 地飞了出去。她伸手去抓，刚碰到纸边儿，琴弦 “铮” 地一声断了，跟拉断钢丝似的。

“好家伙！火凤凰的毛都冻得打哆嗦了！” 司徒雪往后退了一步，就见古琴表面结了层白霜。琴音扫过树干，树皮掉下来的地方，居然显出佐藤断刀的画面 —— 月光下的火星子、刀匠脑门儿上的汗珠子，连断刀豁口上的血痂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邪乎的是，勇气树的年轮里渗出黑黢黢的黏液，正咕噜咕噜地腐蚀着树干：“坏了！记忆宫殿里的事儿跑现实来了！《鬼灭》里刀匠的淬火咒，正啃勇气树的根呢！”

星痕、雷耀、司徒雪和拓真冲进记忆宫殿，一股子发霉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头顶的穹顶裂得跟蜘蛛网似的，地上淌着银光闪闪的数据流，跟打翻的银河似的。

《全职猎人》里的锻造师派克诺妲抱着个开裂的念兽雕像，来来回回地踱步，她那机械义眼还一闪一闪的，跟坏了的灯泡似的。

“完犊子，这鼻子又捏歪了！都第七回了！” 念兽雕像胸口的星界花一会儿亮一会儿灭，每灭一次，就有碎渣渣的记忆从裂缝里飘出来。

星痕把鹿角刻刀往地上一戳，地面突然炸开一堆画面：佐藤断刀时溅起的火星、拓真护额裂开的瞬间、雷耀算账算错打翻墨汁的样子…… 一堆透明人影在宫殿里不停地重复这些场景，愣是没一点儿声音。

刻刀往下插的时候，发出 “滋啦滋啦” 的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