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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村的打谷场最近总飘着酸腐味。老磨盘的轴眼堵着黑泥,石磨齿间卡着发霉的麦麸,就连最爱在磨盘边打盹的大黄狗,也对着磨盘狂吠不止。星痕蹲下身,星石贴着磨盘发烫,石面上的年轮纹里竟渗着血丝般的纹路 —— 这是磨盘灵根被污染的征兆。
"爹,这磨盘转不动了。" 星痕摸着磨盘上父亲新刻的犁花印记,想起往年秋收时,父亲总用这磨盘把新麦磨成雪一样的面粉,"您还记得吗?去年您教我调磨盘间距,说 ' 磨齿如人齿,太近伤麦,太远留麸 '。"
父亲擦着锄头叹气:"村东头老张家的磨盘也卡住了,李老汉说夜里听见磨盘哭,磨眼里还冒蓝火......" 话没说完,星石突然剧烈震动,星痕的灵视中,北方麦海的灶台光点、镇北的井台光点,正随着磨盘的停滞而同步暗弱。
"雷耀!去器御阁借齿轮润滑剂!" 星痕跳起来就跑,"司徒雪、唐小棠,咱们去石磨村!那里有全天下最老的磨盘,肯定是血影教的目标!"
石磨村坐落在群山之间,村口的千年磨盘被铁链捆了九圈,每道铁链上都缠着 "断粮咒"。司徒雪刚进村就皱起眉头:"火凤凰说这里的面粉味不对,像被撒了老鼠药。"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磨盘下跪,爪子轻拍石面:"灵兽阁的地灵符在这儿失效了,磨盘里的灵气在哭......"
星痕摸着磨盘边缘的凹痕,这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是几代村民推磨时留下的手泽。星石突然映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正握着石匠的凿子,在磨盘中心刻下星纹 —— 原来磨盘灵根的核心,是凡人对粮食的敬畏与传承。
"小心!" 雷耀抱着齿轮箱摔进打谷场,算珠滚得到处都是,"磨盘底下有动静!"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由霉麦麸组成的邪祟涌出来,形似磨盘的碎片,边缘锋利如刀。司徒雪的火凤凰刚要喷火,却被霉味呛得直咳嗽:"这些东西沾着混沌海的腐气,普通灵术没用!"
星痕突然想起母亲晒麦的场景:"雷耀,把你的麦香聚灵炉改成磨盘形状!唐小棠,收集村民家的新麦麸当弹药!"
胖子虽然手忙脚乱,却熟练地把算盘嵌进磨盘缝隙:"早该想到!器御阁的老匠人教过我 ' 石磨回春术 '——" 齿轮与磨盘咬合的瞬间,算珠自动扫动,将霉麦麸吸进磨眼。
"司徒雪,弹《磨面谣》!" 星痕想起儿时听的民谣,"歌词里有 ' 石磨转三转,麦香飘上天 ' 的调子!"
七弦琴音响起的刹那,磨盘突然自行转动,将霉麦麸磨成细粉,却在粉中显露出血色咒文。唐小棠趁机放出火麒麟,让它用舌头舔掉磨盘齿间的邪文 —— 反正灵兽的舌头比砂纸还糙。
四人顺着磨盘裂缝下到地宫,只见中央矗立着创阁祖师留下的 "万磨之祖",磨盘表面刻满天下所有磨盘的年轮,却被血影教的 "蚀磨符" 覆盖。祭祀正用骨凿敲打磨盘中心,每敲一下,凡人世界的磨盘就卡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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