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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趁机甩出七弦琴,这次弹的不是攻击曲,而是凡人世界的《灶王谣》:"灶王爷,贴在墙,麦饼香,压邪祟......" 琴音化作缕缕炊烟,钻进每个灶台的裂缝,熄灭的灶火竟重新燃起。
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麦海中央的 "万灶祭坛"。血影教祭祀正把最后一口镇灶铁锅扔进邪火,锅底刻着的正是创阁祖师留下的灶神灵根印记。星痕灵视扫过,发现祭坛的核心竟是个被污染的老灶台,台面上还留着未擦干净的麦粉手印 —— 那是凡人世界母亲们做饭时留下的痕迹。
"够了!" 星痕将收集来的灶台灰撒向祭坛,"你们偷走的不仅是灶台,更是孩子们等饭吃的眼神,是老人们盼归的炊烟!" 他想起母亲烙饼时,面粉扑在围裙上的样子,星石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奇迹发生了,所有被污染的锅碗瓢盆都开始震颤,上面的邪文被麦粉手印一一覆盖。祭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铁锅一个个崩裂:"不可能...... 凡人的灶台不过是泥砖破瓦......"
"在我们心里," 星痕将星石按在老灶台上,"每口灶台都是星星落进人间的火种。" 随着他的动作,祭坛周围浮现出无数个家庭的剪影:母亲搅拌面糊,父亲添柴火,孩子趴在灶台边偷饼渣。这些平凡的画面化作光刃,将邪火彻底扑灭。
战斗结束后,雷耀蹲在祭坛废墟里扒拉,突然举着半块刻着灶纹的瓦片蹦起来:"看!和青山找到的碎瓷片能拼上!原来每个灵根信物都是创阁祖师当年用过的老物件!"
司徒雪接过瓦片,发现上面的灶纹与星石的麦穗纹完美契合:"这么说,剩下的灵根信物,可能藏在凡人世界的磨盘、水井、甚至是擀面杖里?"
唐小棠摸着火麒麟的脑袋,看着重新冒烟的灶台:"我刚才看见,每个复燃的灶火里都有小光点,像是凡人的念想变成了星星。"
回程的路上,星痕看着兜里的麦饼,饼皮上的焦痕竟自动拼成了新的星图 —— 那是下一个灵根的位置。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灵根守护,从来都不是拯救世界的壮举,而是守住母亲烙饼的灶台、父亲磨锄的石磨、孩子们等饭的目光。
深夜回到青木村,母亲正在给新修的灶台贴灶王爷画像。星痕将收集来的擀面杖送给王大爷,老人摸着枣木纹路惊叹:"这不是我祖传的 ' 麦穗杖 ' 吗?当年我娘用它擀的饼,能香透三条巷子......"
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火星明灭间指着星石笑:"你娘说,你这石头比我的锄头还管用,能保灶台火旺、麦饼香。"
星痕摸着星石,上面的灶纹还在发烫。
观星台上,聂辰院长看着星轨图上重新亮起的灶神灵根,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