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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微的异样，让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柳扶摇又取来一根银针，将药丸小心地分成两半，自己毫不犹豫地吃下一半，而后说道：
“陛下，臣女愿以自己和柳家上下的性命担保，此药绝无危害。”
凌天凝视着柳扶摇，心中权衡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接过另一半药丸，放入口中，缓缓咽下。
片刻之后，凌天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胃部翻江倒海。他忍不住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他脸色惨白，本以为自己大限将至，然而，紧接着却感到身体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沉重的负担瞬间减轻，四肢百骸都畅快了许多。
柳扶摇见此，知道时机已到，缓缓开口：
“陛下，您中的是帐中香与丹流毒。帐中香，本是情欲之香，适量使用对身体并无大碍，可若是与无色无味的丹流毒同时服用，便会中慢性毒。
此毒极为罕见，寻常太医难以诊断，想必宫中太医也未曾察觉。此毒虽为慢性，但中毒者最多活一年，必死无疑。”
说到这，柳扶摇停了停，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再缓缓吐出，似是要把满心的悲苦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后，再次开口道。
“如今虽解了毒，但陛下您的身体依然亏损，臣女斗胆告诉您真相，最多三年可活，无计可补……”
凌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后，指尖开始忍不住颤抖，因面前还有外人在，不能露出自己身为帝王的脆弱，又转变铁青，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
“竟有此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朕的宫中如此放肆？”
他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龙袍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摆动，心中满是愤怒与疑惑，试图揪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朕定要亲自彻查此事！”凌天咬着牙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柳扶摇见状，上前一步，轻声劝道：
“陛下请息怒，此时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依臣女之见，陛下不如佯装中毒未愈，暗中潜伏，将他们的阴谋和盘托出，再一网打尽。
如此一来，既能彻底铲除奸佞，又可保朝堂安稳。”
凌天停下脚步，沉思良久，觉得柳扶摇所言有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扶摇所言甚是，朕险些冲动误事。”
而后，二人一同商讨措施，一同用膳，直至深夜。
“陛下，此次来，臣女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告诉您，但臣女一时半会也讲不清。
恳请您微服私访，与臣女一同返回柳氏医馆亲眼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