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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选择。"柯凡的声音比他想象的更疲惫，"如果防护场崩溃，我们都会在瞬间结晶化，就像外面那些人一样。"
莉娜咬住嘴唇，但开始执行命令。柯凡看着她熟练的操作，不禁想起灾难发生前的生活。那时莉娜还是MIT的博士生，而他只是众多量子物理教授中的一员。现在，他们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之一——"新伊甸"避难所的领导者。
避难所建在一座废弃的地下核设施中，深埋于地表以下半英里处。这里有273名幸存者，都是灾难发生时恰好处于量子场保护范围内的人。全球幸存者总数估计不超过5000人。
"调整完成，"莉娜报告，"场稳定度回升到92%。"
柯凡点点头："好。召集科学委员会，我们需要讨论长期解决方案。这种临时修补撑不了多久。"
幸存者会议
科学委员会的会议在避难所的中央会议室举行。七个人围坐在一张结霜的金属桌旁，每个人的量子防护服都发出微弱的蓝光，在昏暗的室内像是漂浮的幽灵。
"地核活动正在改变，"地质学家陈明展示着全息投影，"我们探测到规律的量子信号脉冲，周期为23小时56分——与地球自转周期完全一致。"
"这不可能是自然现象。"天体物理学家威尔逊说。
柯凡注视着投影中那个位于地心的神秘信号源："有人或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而且我认为，正是它造成了绝对零度事件。"
会议室一片寂静。
"你是说...这是人为的？"莉娜问。
"或者是外星科技，"威尔逊补充，"也可能是某种我们不了解的自然现象。"
柯凡摇头："量子信号的结构太过规律。它有信息编码的特征。"他调出一组数据，"看这个脉冲序列——质数间隔。这不是自然能产生的模式。"
"那么是谁？为什么？"陈明问出了所有人都在想的问题。
柯凡沉默片刻："我不知道是谁。但至于为什么...也许是为了重置。"
"重置什么？"
"一切。"柯凡环视众人，"想想看，99%的人类在瞬间消失。生态系统几乎完全停止。地球成了一块近乎完美的热力学空白画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