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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我们一头扎进了长白山的粉雪里。我穿着嫩黄色的滑雪服，笨拙得像只刚学步的小鸭子，在初级道上摔得七荤八素。阿哲则像开了挂，身姿矫健地在雪地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惹得旁边几个小姑娘频频侧目。
“阿哲！救命啊——我又控制不住了！” 眼看又要亲吻雪地，我绝望地大喊。
一道红色的身影闪电般滑到我身边，稳稳地扶住我的胳膊，卸掉冲力。“重心再往前压一点，对，膝盖微曲，看我。” 他的声音隔着护目镜传来，带着笑意和绝对的耐心。
他干脆脱掉自己的滑雪板，穿着笨重的雪靴，深一脚浅一脚地陪我在缓坡上练习。我摔倒了，他就笑着把我拉起来，拍掉我身上的雪，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有时我耍赖不肯起来，他就变着法儿哄：
“晚晚你看，那边有只小松鼠！”
“晚晚快起来，山顶咖啡厅的烤红薯快卖完了！”
“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埋进雪里堆雪人啦！”
幼稚得不像话，偏偏对我很有效。他耐心地一遍遍示范，抓着我的手带我感受平衡，呼吸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交织在一起。他专注地看着我，护目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这个笨拙的学徒。
终于有一次，我成功地滑完一小段没摔倒！兴奋地尖叫着朝他冲过去，结果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厚厚的雪堆里，扬起一片雪雾。
“哈哈哈……阿哲！我成功啦！” 我躺在他身上，笑得喘不过气，头发上沾满了雪粒。
阿哲也笑，胸腔震动，他伸手把我羽绒服的帽子拉紧，又拂掉我睫毛上的雪花。“嗯，我的晚晚最棒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后的微喘，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雪花落在他冻得微红的鼻尖上，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
他愣住了，随即眼底的笑意像烟花一样炸开，猛地收紧手臂把我更深地搂进怀里。冰冷的雪地，滚烫的拥抱，还有他落在我唇上，带着清冽雪气的、同样滚烫的吻。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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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被窝里的夜话与“系统错误”
旅行结束回到我们的小窝，疲惫但满足。洗完澡，我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被他半抱半拖着塞进暖烘烘的被窝。空调发出细微的运转声，窗外是城市遥远的霓虹光影。
我枕着他的胳膊，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睡衣的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白天的趣事：西湖边那只抢食的胖鸽子，雪场上那个滑单板摔得四脚朝天的外国小孩，还有阿哲为了给我买烤红薯排了半小时队的“壮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