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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允熥踉跄半步，猩红面具下的双目几乎要沁出血来。大洞主却仰头痛笑，断裂的袖口下新生的肌肉虬结如铁，"不这般算计，阿依娜怎会主动引出圣蛊？"
他五指猛地收紧，阿依娜口中涌出的鲜血顺着掌心纹路流淌，竟在他腕间汇成血色图腾。
三十六寨众人发出惊怒交加的嘶吼，却被天立星等人的暗器逼退。
大洞主反手抽出浸透鲜血的手臂，阿依娜如断线风筝般坠落，朱允熥飞扑接住时，只觉怀中躯体的温度正飞速消散。少女银饰歪斜，染血的唇瓣张合，却再难发出声响。
"经圣女心头血温养的圣蛊..."大洞主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蠕动的暗红纹路，那正是圣蛊蛰伏的痕迹，"才是苗疆真正的至宝！"
他周身气势暴涨，震得方圆十丈内碎石飞溅。朱允熥抱紧怀中逐渐冰冷的躯体，绣春刀重新握在手中，九幽煞气凝成实质的刀罡，在夜色中划出复仇的弧光。
罡风撕扯着崖顶旌旗，朱允熥猩红面具下的嗓音陡然破碎：“阿依娜！”这声呼喊仿佛从胸腔最深处撕裂而出，震得九幽玄天神功凝成的煞气都泛起涟漪。
他抱着少女瘫软的身躯跪倒在地，玄甲硌进碎石却浑然不觉，只看见阿依娜染血的嘴角微微抽搐。
“小……小锅锅，是你吗？”气若游丝的呢喃让朱允熥浑身剧震，猩红面具下的双目瞬间充血。
记忆中那个扎着羊角辫、追在他身后喊“小锅锅”的苗疆少女，此刻苍白如纸的面容上却还挂着虚弱笑意。他颤抖着扯下面具，清秀俊朗的脸庞暴露在月光下，泪水不受控地砸在阿依娜冰凉的额头上。
“是我，阿依娜！我在！”朱允熥的声音带着哭腔，慌忙用袖口去擦她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阿依娜纤细的手指艰难地抬起，指尖抚过他颤抖的脸颊，触到濡湿的泪痕时，突然笑出了声，咳出的鲜血却染红了他玄色衣襟。
少女银饰叮当作响，随着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染血的掌心贴在朱允熥脸上，眼神里映着他模糊的轮廓：“小锅锅，对不起，阿依娜不能陪你回应天了……”话音未落，朱允熥已死死握住她的手，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别说傻话！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可怀中躯体的温度却在飞速流逝。阿依娜摇了摇头，睫毛上沾着血珠，嘴角却扬起最后的弧度：“小锅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