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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先生，澄清什么？佐藤先生现在是自由时间，我们进行的是朋友间的私人交流，探讨职业发展的可能性。这似乎并不违反贵国的任何法律，也不违反东芝的内部规定吧？”
沈浪的中文通过翻译清晰地传达，“至于贵公司关心的‘接触’问题，请放心，我们与松下、东芝、三菱电机的高层技术授权与战略合作谈判，下周就会在贵方总部正式启动。届时，希望我们能在更大的平台上，进行更‘官方’的交流。”
山下瞳孔微缩。沈浪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亮出了“技术授权谈判”这张牌，将挖角行为巧妙地包裹在更宏大的商业合作意图之下，让他准备好的“挖墙脚”、“不正当竞争”等指责一时无从着力。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提及了同时接触几大巨头，这意味着他们的野心和资源远超预估！
“技术合作，我们欢迎。”山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礼节，“但核心人才的稳定，是合作的基础。希望沈先生理解。”
“我非常理解人才的重要性。”沈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所以，我们才‘不惜代价’。请转告贵方高层，香江的大门和大陆广阔的市场，永远向真正的技术伙伴敞开。当然，也向真正的人才敞开。”
他最后瞥了一眼几乎僵在原地的佐藤，对黄有为道：“老黄，送客。顺便安排一下，明天飞大阪，拜访松下技术本部。”
山下带着不甘和一丝凝重离开了。
套房内，佐藤看着重新坐回沙发的沈浪，那平静外表下蕴含的强硬手腕和对目标的执着，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周后，当沈浪和黄有为结束与三菱电机一场并不顺利的初步授权谈判走出会议室时，黄有为的助理快步上前，低声报告：“大佬，佐藤健一郎的家人，已经安全抵达香江安顿。佐藤本人递交了辞呈，预计三天后抵港。”
沈浪脚步未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第一个缺口，打开了。金钱的利刃，已经劈开了铁幕的第一道裂缝。
他对着略显疲惫但眼神明亮的黄有为说：“告诉香江那边，佐藤的实验室，按最高标准，在他落地前准备好！另外，接触名单上排名第二、第三的目标，加大力度！东芝的反弹，只会让其他观望的人更快做出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