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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湾湾长得好像，你们说，如果她真的就是湾湾该有多好。”董昌嘴角发苦，下意识地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唇瓣，眼神缠绵地道：“湾湾如果还活着，或许长得要比她漂亮的多。”
邹升负责审讯董昌，但他其实有点害怕眼前这个精神不大正常的变态杀手。
被董昌深情的目光刺激到，邹升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敲了敲桌面给自己壮胆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庄梦？”
“她会报复她的！”董昌激动地拍着桌子，眼里的温柔都转变成了仇恨，“那个女人被当众做了那种事情，说不定以后会用同样的方法报复我的湾湾，我不能让人伤害我的湾湾，我得保护她！”
“你醒醒，赵湾早就死了！死在十三年前！”邹升厉声将他唤醒。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整个审讯的过程对邹升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需要时不时地提醒董昌这个事实，否则他就会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邹升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和董昌再说下去，他也会变成一个分不清现实的神经病！
董昌好像这才被他唤醒，眼底的仇恨却愈发凶猛，“对，湾湾死了，是被那个混蛋给害死的！都是因为他！”
邹升叹了口气，不想再和这个神智不清的疯子纠缠下去，决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让董昌认罪。
他随手拿起湾湾生前的一张照片翻转给董昌看，“你把整起案件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统统交代清楚，我就把这张照片送给你当礼物。”
“湾湾！我的湾湾！”果然，董昌在看见湾湾的照片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乖巧地连连点头道：“好啊，我都告诉你，我认罪，你先把照片给我。”
邹升迟疑地把照片递了过去，看他一脸痴迷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董昌充耳不闻地盯着照片上的小姑娘，看到背景里摇曳的树影，思绪好像一瞬间被拉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叔叔，阿姨，我得回家了，要是我回去晚了，我妈妈会生气的。”赵湾乖巧地收好自己的东西，立在门口，亮闪闪的眼睛最后落在董昌身上。
董母笑眯眯地帮她拉好外套上的拉锁，关切地道：“要不还是让董昌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自己走夜路太不安全了。”
“没关系的，我胆子很大。”赵湾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和他们挥手，“叔叔阿姨再见。”
董昌不自觉地向前追了两步，在母亲鼓励的目光下，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拎起搭在一边的外套，大步追了出去。
“湾湾，你等等我，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董昌跑到她的身边，昏黄的路灯衬得他温润的眉眼愈发温柔。
赵湾有些胆怯地顿住脚步，在摇曳的树影里低下头道：“不能让我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不然我妈会打死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