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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答应！"镜流急忙说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九霄摇了摇头。
"不是做什么……而是……不要变成我……"
镜流愣住了。
"什么意思？"
"【藏锋于剑】……我传给你了……但是……"九霄的呼吸变得急促，"不要像我一样……一直压抑……一直忍耐……"
他看着镜流的眼睛。
"该出手时……就出手……该说的话……要说出来……不要等到……来不及……"
镜流终于明白了。
这不仅是剑法的教导，更是人生的告诫。
九霄用自己的生命，给她上了最后一课。
"我明白了……"她哽咽着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还有……"九霄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不要为了复仇……而活……"
他知道镜流心中的仇恨。
那是她力量的源泉，也是她的枷锁。
"要为了……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更重要？"镜流问。
但九霄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有欣慰，有不舍，有祝福。
然后，那双眼睛缓缓闭上。
这一次，再也没有睁开。
"九霄！"
镜流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她用力摇晃着九霄的身体，但回应她的只有永恒的沉默。
铁武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镜流姑娘……九霄伍长已经……"
"我知道！"镜流猛地抬头，泪痕满面，"我知道他死了！"
她小心地将九霄放平，颤抖着为他整理凌乱的白发。
"笨蛋师父……"她喃喃道，"最后都要教育我……"
她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
当她再次站起身时，眼中的悲伤还在，但更多的是坚定。
"铁武。"
"在！"
"清点人数，治疗伤员，准备撤离。"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是！"铁武立正敬礼。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镜流接过了九霄的责任。
镜流最后看了九霄一眼。
师父，你的最后一课，我记住了。
我不会再压抑自己，不会再留下遗憾。
但是……
她握紧了寒光剑。
有些仇，还是要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