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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迟疑了。
但形势强过个人意志。
眼前的杨戬，大道已经与之相融，是成道者之上的一个境界，比之他来说，要强了太多太多，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属性。
无法想象，这只是不到一万年就修炼出现的道果。
即使身死道消，可在数百万年后的今天，依旧能够以巅峰姿态复苏。
是的。
巅峰姿态。
镇元子能够清晰感受到自身还未圆满的大道，对杨戬的惧意，那是大道本源的感受，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本能恐惧。
“唉....”
一声叹息之后。
镇元子将一卷荧光熠熠的古卷祭出。
杨戬看了眼镇元子，也没去接地书，随手一挥，天庭界壁被打开，露出有些惊疑不定的妲己。
“真君.....”
妲己朱唇轻启，还不等说完，地书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她的紫府，与天书、人书重叠，形成一卷新的古卷。
这一刻，异象在三界洪荒出现。
龙吟凤舞麒麟飞。
各种匪夷所思的祥瑞在天地生出，仿佛是在为天、地、人三书的合一庆祝一般。
妲己越发神异，境界也在极速攀升。
不过，杨戬却是并不怎么关心，散去天界通道后，才看向镇元子，提醒了一句：
“这方时空已经难以孕育无缺之道，镇元子，前往别的时空，才是你完善雏形大道的唯一方法。”
“谈何容易。”
镇元子苦笑，心情很是失落。
原本的想法是借助地书承载气运的功效，以此达到完善本身大道的目地。
他没有去吸收人族气运。
这是道门胜利的果实，轻易采摘的话，不光善缘消失，自身也会会染上大因果。
所以，镇元子选择收集妖族气运。
毕竟妖族作为曾经的洪荒主角，在帝俊复苏后，是有着气运生出的，虽然不多，但也足以加大他的成道概率。
然而，杨戬出现后，让这种想法胎死腹中了。
气运，本无归属。
可自开天后的一句‘此物与我有缘’开始，赢家通吃的规矩便成为了主流。
正如此刻。
镇元子暗自摇头，转身朝着五庄观走去。
这时，杨戬再次开口，道：“你当年与道门结下善因，本君可还你善果。”
“当人界修行体系彻底完善，岁月长河便会再次开启超脱之门，镇元子，机会只有一次，若还沉浸在自己的认知中，成道永远只是一句空谈。”
“好自为之。”
说完，身影逐渐淡化，在仙山区域消失不见。
而远处妖国中的杀戮，依旧没有停下。
一切关于气运的事情都是不可商量的，若非镇元子与三清有旧，曾交好道门，今日便是其身死道消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