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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
崔继阳将厚厚一叠资料扔到桌上，沉闷的声音仿佛带着他的怒意，在整个书房飘散。
“这么久了，连个人都搞不定，废物！”
秘书钟阳站在桌前，低着头一副受训的模样。
“夏婉住在崔少的公寓内，少量外出的时间都跟着崔少在一起，我们实在没有机会下手……”
他弱弱解释，崔继阳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最后他还是噤了声。
崔继阳的规则，底下人办事无论大小，失败就是失败，不许找借口。
他心如刀绞，这次不知道又得扣多少工资。
崔继阳眼神锐利，愤怒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尖利。
“我还没给莺儿报仇，崔梓淇这几天是待舒服了吧。”
钟阳不敢答话。
崔继阳盯着他手中的文件，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钟阳这才将文件递给崔继阳。
“这是佰步公司与我们公司合作项目的签订合同。”
佰步公司。
崔继阳接过合同翻了两页，面色稍缓，神色中带着思索。
“佰步公司现在由符黎接手了对吧？”
“是。”
“据我所知，符黎是符家老大，无论是商业头脑还是手腕，都非常人所能及，他身上唯一算得上缺点的，就是喜欢男的，对吧？”
“……是。”
钟阳看到崔继阳唇角上扬，眸中精光闪烁，如同一只看到猎物的狼，绿幽幽的目光满是贪婪。
果然，下一秒崔继阳便开口。
“我这小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副皮囊好看，也不知道符少看不看得上。”
钟阳只觉得后背凉凉的，恶寒顺着脚底涌上心头。
一个父亲对孩子有多仇视，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绿幽幽的狼眼又移到他的脸上。
“这份合同我这边有异议，约符总见个面，我要和他详谈。”
钟阳低头，“是。”
他正要退出书房，书房门却被用力推开。
崔莺匆匆进来。
崔继阳幽幽抬头，微凉的目光带着威慑直直投向崔莺。
崔莺脚步一顿，站在钟阳身边，弱弱看着崔继阳。
“爸爸。”
“不知道敲门？你的礼貌教养呢？”
崔继阳甚少对她严厉，崔莺对他突如其来的训斥感到害怕。
但很快她又将那点害怕抛却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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