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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受伤了吗?流了好多血。”小女孩指了指凌云身上那些尚未干透的血迹,小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凌云心中微微一暖,没想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在消除了戒心之后,竟会关心他的伤势。他点了点头:“嗯,受了点伤,不过不要紧。”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干净树叶包裹着的小东西,递了过来,小声道:“这个……给你吃,是我阿婆做的麦饼,很好吃的。”
凌云看着那黑乎乎、硬邦邦的麦饼,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对于这些生活困苦的村民而言,这可能已经是很好的食物了。他没有拒绝,接了过来,道了声谢,然后轻轻咬了一口。麦饼虽然粗糙,却带着一股纯朴的谷物香味。
“我叫阿蛮。”小女孩见他吃了麦饼,似乎也放松了不少,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凌云。”
简单的对话,拉近了两人之间的一丝距离。
在阿蛮的指引下,凌云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下溪村走去。他的伤势依然沉重,每走一步都牵动着内腑的伤口,但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下溪村坐落在一个群山环抱的小山坳里,村子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房屋大多是土坯垒成,显得有些破败。村口有几棵老槐树,树下坐着几个正在闲聊的老人,看到阿蛮领着一个陌生人回来,都投来好奇和审视的目光。
阿蛮似乎有些怕生,拉着凌云的衣角,低着头快速穿过村口,来到村子最里面一间相对整洁一些的土坯房前。
“阿婆,我回来了!”阿蛮推开虚掩的柴门,喊了一声。
屋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腰的老妇人,看到阿蛮身后的凌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被慈祥所取代。“阿蛮,这位是……”
“阿婆,他叫凌云,是从河里……嗯,是不小心掉进河里,我把他带回来的。”阿蛮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老妇人打量了凌云一番,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道:“后生,快进来歇歇吧,看你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