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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哪位？”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传来。
“周老板吗？我是李友财李老板介绍过来的，姓徐，想看看毛料。”徐琰直接道明来意。
“李友财？哦……想起来了，市里开店那个老李。行，你现在在哪？我让人去接你。”老周很爽快。
徐琰报了自己的位置。
几分钟后，一辆皮卡车开了过来，车上跳下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
“是徐先生吧？周老板让我来接你。跟我来吧。”男人招呼道。
徐琰上了皮卡车。车子七拐八绕，驶入了市场深处，最终在一个挂着“周氏石业”牌子的大仓库门口停下。
仓库大门敞开，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翡翠原石，从只有拳头大小的，到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巨石，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尽头。几名工人正在用强光手电照射着一些开窗的料子，讨论着什么。
一个穿着唐装、手里盘着串儿、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笑着迎了上来：“徐先生？我是老周。老李都跟我说了，您想看看货？”
“是的，周老板。我想大批量采购一些原石。”徐琰点头。
“大批量？”老周眼睛亮了一下，“没问题！我这里的货，不说整个市场最多，也绝对排得上号。您想要什么样的？明料？半明料？还是蒙头料？公斤料也有，量大管够！”
徐琰目光扫过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石头。
在他的视野里，这些石头周围都萦绕着或浓或淡、或纯净或混杂的灵气光晕。大部分石头的灵气都十分稀薄，呈现灰白或淡黄色，价值不高。但也有一些石头，即使外表普通，甚至布满石皮和裂纹，却散发着比较浓郁的绿色、紫色或者其他颜色的灵气。
“周老板，我不挑种水色，也不管是不是明料。我就随便看看，看上哪块就要哪块。”徐琰说道。
老周愣了一下。做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买石头的客户。不看表现？不看场口？纯凭眼缘？
“呃……行！徐先生您随意看！看上哪块，跟我说一声就行。”虽然觉得奇怪，但送上门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老周示意工人不要打扰，自己则跟在徐琰身后，准备随时记下他选中的石头。
徐琰迈步走入仓库深处，目光快速扫过一块块原石。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不在任何一块石头前停留超过三秒。他的视线掠过那些外表光鲜、开了漂亮窗口、被很多人围观的高价明料，反而常常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或者混杂在一堆废料中的石头前略作停顿。
“这块。”徐琰指着一块黑乌沙皮、只有篮球大小、没有任何窗口的蒙头料。这块料子周围萦绕着一股不算特别浓郁、但颇为纯净的淡绿色灵气。
老周旁边的伙计立刻上前，用粉笔在石头上画了个圈，做了个标记。
“还有那块。”徐琰又指向一块半人高的灰白色大理石状石头，表面还有几条明显的裂缝。但在他眼中，这块“废石”内部却透出淡淡的紫色灵气。
伙计再次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