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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石桌上的黄绢,眉头皱成刀刻的纹路:"神侯的东西,哪有白拿的?
当年他借归海一刀之手灭了天牢,多少江湖人折在他手里?"
任我行将绢帛收入怀中,指腹摩挲着藏在囚衣下的吸星大法残本。
他想起在梅庄时,因吸星大法反噬日日痛不欲生,若能得吸功大法正宗心法...他抬眼看向向问天,眼底的野心烧得发烫:"左使,你我在西湖底下喝了十二年的闷酒,图什么?
不就是等这一天?
神侯要借我的手,我何尝不能借他的力?"
向问天盯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长叹一声。
他伸手按住任我行的肩膀,指腹触到对方囚衣下凸起的骨节——这十二年来,教主的傲气半点没折,反而淬得更利了。"那便虚与委蛇。"他压低声音,"我们先应下,等拿到下半篇...再做计较。"
任我行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扫过地牢角落的酒坛。
那些酒坛里埋着他私藏的火药,是这十二年来用酒液浸泡棉絮悄悄制成的。"左使放心。"他的声音里带着沙砾摩擦的质感,"我任我行,从来只做下棋的人。"
地速星始终垂着眼,直到听见"准了"二字,才抬袖掩去眼底的暗喜。
他再次抱拳:"三日后,神侯会差人来递具体计划。"说罢转身离去,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酒渍,像条游走的蛇。
"盈盈。"任我行突然开口。
任盈盈从青铜门外走进来。
她今日穿了月白衫子,发间只插一支玉簪,比往日少了几分妖冶,多了些素净。"爹。"她声音轻软,目光却扫过石桌上残留的绢帛褶皱。
"去寻令狐冲。"任我行将半块玄铁令拍在她掌心,"陆九渊与那小子有过几面之缘,你设法缠住他,莫让他坏了神侯的计划。"
任盈盈的指尖在玄铁令上轻轻一磕,发出清响。
她望着父亲囚衣下绷紧的脊背,想起昨夜他说"爹要重掌神教"时发亮的眼睛——那是她十二年来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光。
可她又想起上个月在绿竹巷,陆九渊说书时,台下那些江湖客眼里的热望,和父亲此刻眼里的光,像极了又不像。
"是。"她垂眸应下,将玄铁令收进袖中。
转身时,月白衫角扫过石桌,带落半块酒渍——那是方才地速星站过的位置。
向问天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青铜门外,忽然叹了口气:"教主,那丫头..."
"我知道。"任我行重新坐回石床,抓起酒坛灌了一口。
酒液顺着下巴淌进囚衣,在胸口洇出深色的痕,"她心软,但分得清轻重。"他望着地牢顶端透下的那线光,忽然笑了,"再说...陆九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