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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色站在原地，棒棒糖在嘴里化开，甜得发腻。
——琴瑶的话像根刺，轻轻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刚才谷云收下巧克力时无奈又温柔的表情——如果是算计得来的接近，他一定会用那种疏离的眼神看穿一切吧？
就像……看穿她送夜灯的用意一样。
纤色突然意识到，她和谷云确实像得可怕。
他们都擅长计算人心，权衡得失，把人际关系当作棋局来经营。
可正因如此，他们比谁都清楚——真正的感情，从来不在算计的范畴内。
"真是的……"纤色把棒棒糖咬得咔嚓作响，"被个傻白甜教育了。"
——————
冷伶推开家门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某种令人不适的甜腻。
她的母亲——曲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指甲涂着暗红色的甲油，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回来了？"曲瑜抬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冷伶轻轻"嗯"了一声，弯腰换鞋，栗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今天进展如何？"曲瑜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那个叫谷云的男孩，上钩了吗？"
冷伶放下包，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有。"
曲瑜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太慢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适当的肢体接触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冷伶的指尖微微收紧，杯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波纹。
"我知道。"她低声回应，目光落在水杯上，没有看母亲的眼睛。
曲瑜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她走到冷伶身后，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女儿的肩膀上："伶伶，你已经二十岁了，该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了。"
她的呼吸喷在冷伶的耳畔，带着红酒的苦涩："找个机会，让他'不小心'碰到你，或者假装喝醉……"
冷伶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某种难以名状的厌恶感从脊背窜上来。
"我会考虑的。"她放下水杯，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明天还有早课，我先去洗澡。"
热水冲刷着身体，冷伶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由水流拍打在她的脸上。
母亲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耳边，让她呼吸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