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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云不需要别人替他决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绯樱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果他选择靠近我，那一定是他自己的决定。"
凤昔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又被完美的微笑掩盖："真是自信啊。"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语气悠然："但自信和天真只有一线之隔。"
绯樱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凤昔放下茶杯，声音压低："你以为你的复仇计划天衣无缝？你以为你的敌人会放任你查下去？"
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当那一天到来，谷云会因为你而陷入危险——而你，根本无力阻止。"
绯樱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知道自己在查什么。
——她甚至可能知道……自己追查的人是谁。
但下一秒，绯樱忽然笑了。
"凤校长。"她微微前倾，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您这么关心谷云的安全……是真的担心他，还是只是不想让我靠近他？"
凤昔的指尖一顿。
绯樱继续道："如果我真的那么危险，您大可以直接告诉谷云，或者……告诉黎女士。"
她歪了歪头，眼神锐利："但您没有，而是私下约我谈话。"
"为什么？"
凤昔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恢复平静："我只是给你一个体面退出的机会。"
绯樱靠回椅背，懒洋洋地笑了："那我谢谢您的好意。"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昔："不过，我的答案不变——"
"我不会离开谷云。"
"至于我的仇……"她的眼神暗了一瞬，"我会处理好，绝不会牵连到他。"
凤昔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忽然轻笑一声："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绯樱转身离开，步伐坚定，没有回头。
凤昔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这场对话，只是开始。
——如果绯樱执意不肯退出……
——那她不介意，用些别的手段。
——————
夜色深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千辰的床前，映出一片朦胧的银辉。
她侧卧在床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枕边的书签——那是谷云曾经随手夹在她书页间的一片枫叶，被她小心地保存至今。
脑海里，绯樱的话语仍在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