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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追求你。”
这句话如同投入冰湖的炽热陨石，在紫卿月脑中掀起毁灭性的冲击波！她瞳孔骤缩，捏着银叉的手指彻底僵住，冰冷坚硬的金属触感深深嵌入指腹，却丝毫压不过耳膜里回荡的轰鸣！
追求……？
那个隔着屏幕操控深海巨鲸、一个名字就能引发平台地震、眼神锐利如刀能洞穿人心的顾衍……在追求她？
荒谬！惊骇！不真实感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她下意识地用力摇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拂过白皙得有些透明的脸颊：“为……为什么？”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喘和浓重的不解，像一只骤然迷失在暴风中的幼鸟。
为什么是她？她只是新晋主播紫卿月，是背负过往巨债、狼狈住筒子楼、甚至肩腰都带着淤伤痕迹的普通人！她甚至不敢直视直播镜头外那些过于热情的“老婆”称呼！那个光芒万丈、属于无数人仰望的“顾神”，为什么会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顾衍没有立刻回答。他身体依旧微微前倾，手肘优雅地搭在光洁的桌沿，指尖在冰凉的水晶杯壁上轻轻一叩。清脆的响声，在流淌的小提琴乐声中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没有移开分毫，依旧锁着她因震惊而失焦的灰眸。那眼神深得像要将她溺毙其中。
“为什么？”他轻声重复，似乎在咀嚼这个词的份量。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却又奇异地冲淡了些许他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冰冷。
“也许……”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许，带着一种近乎沉吟的质感，“是看到你直播时，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种眼神。”
紫卿月怔住。眼神？
“那种……明明疲惫得撑不住，却咬着牙也要完成承诺任务的眼神；那种被过度夸赞时窘迫到手足无措，像小猫一样慌乱又脸红的样子。”顾衍的叙述很精准，像是在用刻刀精准复刻画面。“那种真实，不像作伪。”他补充道，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光芒。那种脆弱中带着惊人韧性的鲜活，在虚假遍地的直播圈，太过罕见。
“也许，”他微微偏了下头，眸光更深了一寸，“是确认了某些事情。”他没有直接说出“月神”，但此刻那个名字如同无声的电波在两人之间穿梭。“知道你不仅仅是个有潜力的新人操作者，更拥有我曾交手、甚至……曾惺惺相惜过的根基与风骨。”这句话分量很重，带着某种只属于顶尖高手之间才能理解的惺惺相惜。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倾身，距离悄然又拉近了少许。清冽的香根草与雪松的气息无声弥漫开来，带着沉稳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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