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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废墟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几辆军车停在附近，探照灯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秦阳和苏婉躲在对面建筑的阴影里，观察着守卫的巡逻路线。
"正门进不去。"秦阳低声道，"地下通道呢？"
苏婉闭上眼睛，片刻后指向废墟西侧："那里...守卫最少...有条裂缝..."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人绕到废墟西侧。果然，地面有一道不起眼的裂缝，刚好能容一人通过。裂缝边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过。
秦阳先下去探路。裂缝下方是一个倾斜的通道，墙壁上覆盖着一层光滑的物质，摸上去像玻璃但更有韧性。通道不断向下延伸，空气中有股金属氧化的味道。
"这不是钟楼原有的结构。"秦阳回头对苏婉说，"太新了。"
苏婉跟在他身后，手指轻轻抚过墙壁："它们挖的...为了找东西..."
通道尽头是一面刻满奇怪符号的金属墙。符号呈暗金色，排列成规则的几何图案，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秦阳的右手印记突然刺痛起来，那些符号在他眼中开始扭曲、重组，最终变成了他能理解的文字——某种古老的警示。
【禁止进入 三级污染区 符文稳定器已失效】
"你能看懂？"苏婉问。
秦阳点头："像是某种...警告。"
他伸手触碰金属墙，符号立刻亮了起来。墙面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
里面是一个半球形的厅堂，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与门上相似的符号，但更加复杂。厅堂中央是一个圆形平台，上面悬浮着三个相互嵌套的金属环，缓慢地旋转着。环上同样刻满了符号，有些部分已经破损，露出里面精密的机械结构。
"这是..."秦阳走近平台，"某种机器？"
苏婉站在门口没动："很古老...比红丝更早..."
秦阳绕着平台观察。三个金属环各自以不同的速度和方向旋转，偶尔会有一两个符号亮起，但很快又熄灭。平台侧面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凹槽，形状与他右手的倒三角印记惊人地相似。
"符文科技..."他喃喃自语，想起曾经在古籍上看到的只言片语。传说在远古时期，人类掌握过一种将能量储存在特殊符号中的技术，后来因某种原因失传了。
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向凹槽伸去。秦阳本能地想抗拒，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让他停下了动作。印记与凹槽完美贴合，旋转的金属环突然加速。
厅堂墙壁上的符号一个接一个亮起，暗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三个金属环最终停在一个特定的位置，投影出一幅三维地图——是这座城市的地下结构图，但比现有的任何地图都要详细。地图上标记着十几个闪烁的红点，其中一个就在他们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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