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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活'这个词很复杂。"林小雨的眼镜反射着晨光,"但它们确实表现出某种...目的性。"
秦阳想起昨晚那个医师手腕上的印记。如果红丝能模仿人体组织,那么潜入总部的人可能比想象的更多。
"对了。"张浩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们救回来的三个人里,有个是技术部的?"
林小雨点头:"陈明,数据分析组的。另外两个是城北的普通居民。"
"陈明..."秦阳回忆着那个中年男子的面孔,"他现在在哪?"
"特殊监护室。"林小雨收起银针盒,"他的情况最严重,全身神经系统都受到了影响。"
张浩突然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抱怨:"这消毒水味真冲。老秦,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看情况。"秦阳看向窗外,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推着设备往实验室方向走,"赵队有说下一步计划吗?"
"夏凛带队去城北了。"张浩耸肩,"苏婉在整理数据,据说发现了一些线索。"
林小雨突然站起身:"我得走了,实验室还有样本要处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秦阳一眼,"别尝试用卡牌能力,会刺激那些残留物。"
门关上后,张浩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真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夏凛昨晚那架势,像是随时准备砍人似的。"
秦阳咬了口已经凉掉的包子:"暗影教派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清除。"他犹豫了一下,"你最近注意过总部里有没有人手腕上有小印记?倒三角形状的。"
张浩皱眉思考:"没特别注意...等等,后勤处新来的那个配药员,好像手腕上有个胎记。"他突然瞪大眼睛,"你不会是说..."
"只是猜测。"秦阳打断他,"先别声张。"
张浩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事得告诉赵队。"
"暂时不要。"秦阳压低声音,"先确认有多少人被渗透了。"
两人沉默地吃完剩下的包子。阳光渐渐变得强烈,照在监测仪器的屏幕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斑。秦阳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波形图,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红丝能模仿人体组织,那么它们很可能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许多人的身体。
而掌心的疤痕,此刻正传来微弱的灼热感,仿佛在呼应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