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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区的消毒水味刺得秦阳鼻腔发痒。他站在观察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医护人员为获救的三人检查。那个瘦弱女孩已经安静下来，正小口喝着温水；而中年男子依旧沉默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检查结果怎么样？"赵铁山问刚走出来的医师。
医师摘下口罩，眉头紧锁："两个年轻人只是受了惊吓和轻微脱水，休息几天就好。但那个中年人..."他压低声音，"情况有些奇怪。"
秦阳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
"他的生命体征都正常，但对外界刺激几乎没有反应。"医师翻看着记录板，"瞳孔对光反应迟钝，肌肉张力异常，像是..."
"像是什么？"苏婉追问。
"像是被抽走了部分意识。"医师摇摇头，"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赵铁山点点头，转向秦阳："你也去处理下伤口。"
秦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作战服右肩处已经渗出血迹。他点点头，转身走向隔壁处置室。
护士解开绷带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伤口..."
秦阳低头看去，右肩的抓痕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是被什么腐蚀性物质灼伤过。更奇怪的是，伤口周围的血管隐约呈现出蛛网状的暗红色纹路。
"需要清创。"护士的声音有些发抖，"可能会很疼。"
酒精棉球碰到伤口的瞬间，秦阳咬紧了牙关。刺痛感沿着神经直窜到太阳穴，掌心的疤痕也跟着发烫。他盯着处置室的天花板，突然想起那个黑曜石匣子——它翻倒时，似乎有东西溅到了自己肩上。
"好了。"护士缠上新的绷带，"每天来换一次药。"
秦阳道谢后走出处置室，发现夏凛正靠在走廊尽头。铁剑斜倚在墙边，剑鞘上的裂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那三个人有问题。"夏凛开门见山。
秦阳走近几步："怎么说？"
"女孩的右手腕内侧有个倒三角印记。"夏凛的声音压得极低，"和你的疤痕很像。"
秦阳心头一跳。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掌心，那里的灼热感仍未消退。
"那个中年人呢？"
"更奇怪。"夏凛的目光转向观察室，"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但医师说他的声带完全正常。"
两人沉默片刻。医疗区的广播突然响起，呼叫赵铁山去通讯室。夏凛直起身子："我去看看，你盯着这边。"
秦阳点头，重新走回观察窗前。中年男子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女孩蜷缩在病床角落，机械地重复着喝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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