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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视线像黏稠的液体般粘在身上。秦阳屏住呼吸，灰色雾气在掌心缓缓凝聚。就在守卫要发出警报的瞬间，雾气突然扩散，笼罩住他的面部。
守卫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摇晃几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另一个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秦阳已经箭步上前，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他颈侧。
两个守卫瘫软在地。秦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灰色雾气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效。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厂房铁门，锈蚀的铰链发出细微的呻吟。
厂房内部比预想中明亮。无数蜡烛在地面排列成复杂的符号，烛光摇曳中，十几个黑袍人围成一圈，正在低声吟诵。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曜石匣子，匣子表面刻着熟悉的倒三角符号。
秦阳贴着墙角的阴影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变身状态下的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连呼吸声都变得几不可闻。她躲在一堆废弃机械后，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石台上的匣子。
"今晚的祭品准备好了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戴着哭脸面具的黑袍人躬身回答："已经带到地下室了，李博士。"
秦阳心头一紧。李博士——正是主持选拔测试的那个女人。她穿着暗红色长袍站在石台旁，枯瘦的手指抚摸着黑曜石匣子。
"开始准备仪式。"李博士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圣典需要新的养分。"
黑袍人们开始移动，烛火随着他们的步伐摇曳。秦阳注意到有两个人朝厂房深处走去，那里应该就是地下室的入口。她必须跟上去，但中间隔着十几个黑袍人。
就在这时，右手掌心突然传来剧痛。秦阳低头一看，疤痕正在渗出暗红色的血珠。更糟的是，血珠滴落在地面，发出"嗤"的轻响。
最近的黑袍人猛地转头："谁在那里？"
秦阳知道藏不住了。她猛地跃出藏身处，同时激活了某种防护能力——一层淡蓝色的光晕笼罩全身。黑袍人发出刺耳的尖啸，从袖中甩出数道寒光。
"叮叮叮——"三把飞刀被蓝色光晕弹开，但秦阳感觉双腿突然变得沉重，像是灌了铅。这就是防护的代价——行动变得迟缓。
"拦住她！"李博士厉声喝道。
五个黑袍人同时扑来。秦阳咬牙前冲，身体却不如之前灵活。第一个黑袍人的利爪擦过她的肩膀，作战服立刻被撕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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