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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钱孙魂不守舍、双腿发软地被秘密接回到听竹小筑时,他几乎是瘫倒在了密室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连喝了三大杯,才将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稍稍安放回了原处。
“东……东家……小人……小人没给您丢脸吧?”
他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苏晓晓,声音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苏晓晓亲自为他续上茶水,微笑道:“赵掌柜,你做得很好。不,是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得多。”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推到赵掌-柜面前:“这里面,是三枚我新炼制的‘培元丹’,虽无逆天改命之效,却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算是对你这次大功的奖赏。”
赵掌柜看着那散发着异香的丹药,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连忙千恩万谢地收下。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真正正地抱上了这世上最粗的一条金大腿!
“东家,那……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陛下那边……”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清仓、断供。”
“什么?!”赵掌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东家!这……这可是最好的时机啊!现在整个京城,不,是整个天下,都在为我们的‘神品’疯狂!我们若是趁机……哪怕是拿出一点点,都能换来无法想象的财富和人脉啊!为何……要断供?”
“呵呵,”苏晓晓轻笑一声,“赵掌柜,寻常的货物,自然是越好卖,就越要多卖。但,我们的‘神品’,卖的不是货物,是希望,是仙缘。仙缘,又岂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它最珍贵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求而不得。”
她看着依旧有些迷惑的赵掌柜,继续解释道:“你想想,若是我们现在拿出去卖,无论定价多高,总有人买得起。那在陛下看来,这所谓的‘神物’,便也和其他珍宝无异,只是更稀有一些罢了。他可以赏赐,可以交易,却不会生出……敬畏之心。”
“但,若是此物,彻底从世间消失了呢?连他这个九五之尊,无论用尽何种手段,都再也得不到一丝一毫了呢?”
“那,这‘神品’,在他心中,才真正成了无可替代的‘仙缘’!那个虚无缥缈的‘海外异人’,也才真正成了他必须仰望、甚至祈求的‘世外高人’!只有当他的渴望和焦虑,都达到了顶点之时,我们后续送上去的‘东西’,才会有石破天惊、一锤定音的效果!”
赵钱孙听完苏晓晓这一番“欲擒故纵”的分析,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他看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却仿佛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少女,心中那份敬畏,已经上升到了近乎神明的地步!
他不再有任何疑问,立刻躬身领命:“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办!”
……
第二天,一则消息,如同十二级的地震,再次狠狠地撼动了整个京城!
清丝坊,这个如今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焦点,竟在一夜之间,将所有与“神品”相关的柜台全部撤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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